柳承启又了到时候他会与谢氏一块去找他的事情,到时候什么话,要做什么,柳承启都一一交代了柳远阳。
还有十八那日,收他为养子,也要操办一番,到时候也会有许多达官贵人前来祝贺,柳远阳也该谦虚恭谨。
柳远阳一一应了。
提了这么多的要求,看到儿子心翼翼局促的模样,宋娇娇有些不忍:“你提了那么多的规矩,都吓着儿子了。”
“娘,没有,爹那么多,都是为了儿子好,不让儿子出错,儿子懂爹的心意!”柳远阳连忙替柳承启辩解。
乖巧懂事的大儿子,一下子就把家里头那个被骄纵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比下去了。
柳承启心中倍感宽慰:“远阳,你知道爹的良苦用心就好。爹就是怕你到时候会在宴席上出错。毕竟,你没在京都待过,这京都的一些繁文缛节,你也不懂。”
低着头的柳远阳,手指甲差点嵌进皮肉里。
他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确实不懂。
“爹教训的是,远阳全部记在心头,紧要关头,远阳一定不会行差踏错,不会给爹娘丢脸。”
大儿子如此乖巧,柳承启更是心疼了几分,又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便让柳远阳先行离开。
冯欢一直守在隔壁的厢房里,直到隔壁门口传来动静,他又连忙跑过去看了看。
柳远阳独自一个人走了。
冯欢本想跟上去,可他想到什么,没动,继续盯着隔壁的厢房。
到底过了多久,冯欢也不知道,反正他蹲守的腿都发麻了,外头的天也渐渐暗沉下来,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隔壁厢房传来了动静。
冯欢立马站直身子,紧紧盯着过道。
从厢房里先走出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接着,又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
冯欢看了看男子,有些困惑。
这男子一看就气度非凡,像是官场里浸淫了许久的大臣。
等夫妻二人走远,冯欢这才下了楼,佯装好奇地拉住了伙计,塞了十几个铜板过去。
“刚才走的是哪位大人啊?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六部之一的兵部尚书,老大,柳承启柳大人,你是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伙计收了铜板,放进了荷包里。
柳承启。
他就是柳承启!
“那他身边的可是柳夫人?”
“不不不,那不是柳大人的夫人,那是柳大人的妾室。”
“哪个妾室啊?”冯欢下意识地问道。
伙计笑他:“柳大人洁身自好,与柳夫人相敬如宾,只在柳夫人一直没有生育的情况下,才纳了一房妾,就那一个妾室,哪来的哪个!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谁不知道柳大人对夫人的深情啊!”
确实,这事情只要打听就能知道,可冯欢没有关注过柳承启,自然也就没有打听,现下听了这番话,冯欢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什么,却怎么都抓不住。
“那这个妾室可有生育?”冯欢又问,伙计不耐烦了,摆摆手就要离开,冯欢见状,立马将自己荷包里剩下的铜钱都给了他。
伙计看到钱的面子上,多了几句:“当然生了,生了柳府的独子,虽然是个庶的,却也是庶长子,估计以后肯定是要继承柳家家业的了。”
“那你可知这柳公子叫什么?”
“当然知道,那孩子可是这京都一霸王,柳大人中年得子,宠爱得不行,叫什么来着,柳,柳……”伙计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拍拍脑袋:“柳远洲,远洲远洲,听听这名字,柳大人对他可是寄以厚望呢!”
冯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茶楼,又是怎么回到的破宅子!
那伙计的话,一直都萦绕在冯欢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