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端着刚泡好的热茶走过来,就看见这一幕,脸色一变忙不迭放下茶盏,扶她去沙发。
“您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管家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南明鸢向后微仰,大口呼吸调节了许久,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
她喘息着揉着太阳穴,“我也不知道,闻到鼠尾草的味道突然就这样了。”
“难道是许久没有接触香料了,不应该啊……”
南明鸢十分擅长调香,可以从是在各种香料里泡大的,管家就没见她对哪个香料反应这么大。
他沉吟片刻,神色愈发担忧起来,“大姐,会不会是……那场爆炸的后遗症?您要不要再去检查检查?”
“应该不是。”
南明鸢摇了摇头,“过去三年我偶尔劳累的时候,也有这个头痛的毛病,休息的好就无事,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公司的经营,调查南宁昌的事情,还有应付橡皮糖一样的薄辞深,每件事都在消耗她的精力。
管家递上茶盏,仍有些不放心,“那大姐除了头疼,身上可还有什么别的异常?”
南明鸢低目沉默片刻:“……有。”
“还有什么?”管家紧张起来。
“我最近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很莫名其妙。”
“奇怪的梦?”
管家没想到南明鸢还会有这个烦恼,一时间愣了,“具体是个什么梦这么难缠,大姐您,老头子我之前看过不少周公解梦,不定我给您的梦一解开,烦恼兴许就好了。”
南明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思量着道:“梦境里,我似乎和一个男人关系很好,他教我东西,称呼叫得也很亲近。但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也看不清脸。”
“……”管家感觉有些超纲了。
“俗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不会是姐曾经见过他,但是自己不记得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比较合理的解释。
南明鸢摇摇头,“不,我根本不认识他。”
“啊?”管家也茫然了,“大姐没有见过,却梦见了这个人,这也太奇怪了吧?”
正逢此时,祁司逸手中提着个精致的纸袋来看南明鸢,听到两人这番对话,他步伐一顿,眼底闪过一抹隐忍的复杂。
片刻后,他眨眨眼,低头徐徐吐了口气,“还以为你全忘干净了呢……”
……
虽然南明鸢解释自己是被梦境所扰没有睡好,这才有些头痛,但管家终究无法全然放心,语重心长的前后念叨。
“姐要多注意着些身子,有什么事别自己撑着,只管告诉我老头子。我虽然活不了几年了,但也能为大姐排些忧难,不然看着您这样,老头子我心疼啊。”
“张叔,瞎什么呢……”
南明鸢板起脸,“好好的,不准什么活不了几年的话……”
“祁少爷!”
没完的话被管家打断,管家朝着南明鸢身后颔首,她转头,看见了不知何时悄然到访的祁司逸。
“哥?你来怎么也不出声的!”她喜道。
“这不是看你们话,就没打扰你们。”
祁司逸和管家点头示意,而后扬起标志性的不羁笑容,大步流星走过去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南明鸢,“路过Y家专柜的时候看他们店内春夏款耳饰上新了,蓝宝钻是你喜欢的颜色,设计的也不错,给你带了一套。”
五位数的耳饰,被他的就像是买了颗白菜一样。
“谢谢哥!”
没有哪个女孩儿会讨厌精心挑选过的礼物,被人惦记的感觉很好,南明鸢笑眯起了眼睛,“哥总是这么记挂我。”
“这算得什么。”
祁司逸在沙发上坐下,潇洒不羁的模样,好似刚才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鸢鸢工作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