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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佛祖护佑吧,我居然还活着,刚醒来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经历了那样一番折磨的我,还活着。
这是我醒来的第三天,窗外,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曼城的树叶也会变黄掉落,原来曼城的冬天也会偶尔寒冷。
我没有见到狄煜,醒来后,我唯一见到的人是安然,她其他人都被送回国了,我伤得太重,她留下来照顾我。
我点头,心却空了,我向她打听婚礼那天发生的事,她只是摇头,什么也不知道,我我想见方一寸,她她联系不上。
后来我便不问了。
再次见到方一寸,是两天后,我勉强可以下地,见他,我心中早就没了从前的情谊,不愿伪装,我着他,眼中是粹毒的恨。
他自然也是这般我的,但他似乎比我要理智许多,着我,他声音冰冷,平静道,“宋姐,好久不见。”
我不想和他虚伪,只是冷漠的着他,道,“吧,狄煜让你来做什么?”
他着我,满脸的冰冷和愤怒,“宋姐,你不觉得你过于恩将仇报了吗?煜哥的真心,在你这儿就真的那么不堪吗?他为了你做那么多,你却一心只想他死,你还有心吗?”
“他不该死吗?”我着他,声音冷冽,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们利用我设计围杀我的同胞们,你们毫无底线,手染鲜血,难道还不该死吗?”
我死死瞪着他,若不是此时我不能行走半步,我恨不得同样用利刃杀死他。
他着我这般激动,紧握着双手,无语道,“煜哥做的这一切,你就是这么的?宋姐,你还真是蠢啊!”
我抿着唇,不想再和他半句,冷冰冰的着他。
他深深抽了口气,似乎在调整情绪,良久道,“煜哥让我来告诉你,那孩子的遗体他放在了家里,如果你想离开曼城,想带走,就去哪儿找,哪儿有你们回国的所有手续,你想走,随时可以。”
“家?”我着他,心口却疼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方一寸不再同我多一句,转身离开了。
我抿唇冷冷着他的背影,心中唯一恨的便是我刺向狄煜的那刀力道太浅了。
沉默了许久,病房里也静默了许久,一首在旁边着的安然才开口道,“宋姐,你……还好吗?”
我抿了抿唇,深深压下心口的拥堵,试图对她扯抹笑,但我发现我似乎做不到,只能麻木的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她微微叹了口气,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我旁边,开口道,“那个雅江姐,好像死了。”
我顿了一下,随后倒也并没有过于意外,只是着她,疑惑她想什么,她着我,迟疑了片刻后道,“你昏迷的这几天里,狄煜先生一首守在你身边,他的伤一首没处理,后来情况太严重了才被方先生拉走处理的,我听方先生,狄煜先生一开始是将雅江姐关在了冷冻室里,后来等她快要死了才去她的,他……。”
到这,她神色微微有些难以,似乎踌躇着要怎么表达。
我着她,没有催促,只是平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他让人刨开了雅江姐的肚子……逼着她着他们取出她的子宫,然后让人把子宫烤熟后,碾碎了灌进雅江姐的嘴巴里……。”
我有些反胃,胃里属实翻江倒海,安然着我脸色不太好,一时间停了下来,微微抽了口气道,“也是她活该,方先生,她是活活着自己流干了血才死的。”
短短几句话,我就己经浑身冰冷了,我知道狄煜骨子里嗜血的那一片,想来雅江死前只怕更加的痛苦。
“嗯,是她活该。”我开口,心里不出什么感觉,并不觉得痛快,更没有难受。
安然着我,顿了顿道,“而且,狄煜先生似乎还把雅江姐的尸骨抛在了曼城的市中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