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疑惑道,“这半夜三更的,就算我到了宫门口求,尚药局医者也未必肯来。”
来了才可怕,因为严从铮根本不在府中。
“管他来不来,你去请就好了。”燕云道,“就严大人需要诊治。”
林镜握紧刀,道:“王妃也是这个意思吗?”
“王妃离开得早,”燕云道,“但是她大约也听我们王爷的。”
这句话完,燕云心里有些发虚。
以前的确听,但今晚王爷跑去花朝楼吃酒,彻夜不归。以后听不听,就不见得了。
本来是惧内的,不知今晚怎么了。
“好。”林镜答应下来,“我去请。
他不擅长思考,就把筹谋的事交给别人,他认真听命。
长街点着盏盏灯火,他的身影被拉长,又缩短,像是谁在撕扯他的魂魄。
远处的天牢守卫森严,若想劫狱,除非带数百精兵杀进去。
而今日,他孤身一人。
严从铮在漆黑的角落站定,眼神坚定。
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
不能等了。
严从铮上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