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不依了她,只怕她会胡思乱想,病得更严重。
她一首认为二姐的病,其实不是在身子上,她就是想多了,忧思多了,才会总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二姐,老太太也是为你好,你先别哭,老太太会替你做主的”
二姐听到兰姨娘也和稀泥,哭得更厉害了。
兰姨娘只得无奈的朝老太太道:“老太太,二姐性子倔,要不就依了她吧”
老太太着这母女俩,一个哭哭啼啼,一个毫无主见,心里有些无奈。
“急什么,总会有更妥帖的人家的”
她正是因为了解自家孙女的性子,才会想方设法的要给她寻个妥帖合适的人家,她这样多思多虑的,在后宅院,很容易把日子过窄了。
兰姨娘却露出一副忧愁模样来,“二姐如今己经十六了”
寻常人家,十西五岁就正常嫁人了,见老太太还不急,她只得将二姐的年龄点了出来。
一到二姐的年龄,老太太也有些泄气了。
这两年,她不是没给二姐问过婆家,二姐身子弱,又是庶出,主动上门亲的,挑不出一个合适的来。
她中的人家,又怕二姐身子弱,不好生养,影响子嗣传承,多是委婉的拒绝了她,即便是多多奉上嫁妆,人家也不乐意。
回过头想一想,二姐己经拖到十六了,再不嫁人就更难找了。
裴家虽是这个特殊情况,倒也比大姐那会要好多了,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
兴许,二姐嫁人后,性子磨一磨,就平缓一些了呢。
女子嫁人过日子,哪有一帆风顺的,总要磨砺磨砺,才能成长起来。
思及此,老太太摆摆手,“罢了,过几日我找人去裴家问问情况”
听得老太太答应了,二姐这才停了哭声,一脸感激的向老太太,“祖母……”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可要想清楚,若日后过得苦,也没有机会重来了”
二姐点点头,“孙女不怕吃苦”
老太太便不好再什么。
兰姨娘自是了一番感激老太太的话,她扶着二姐又施了一礼,才退出了静安院。
兰姨娘和二姐回去后,老太太将打算与裴家结亲的事写了一封信,让厮加急给大姐送了去。
信里的意思,让大姐去探探口风,若是裴家没意见,便选个好日子来将军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