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动情的时候。
“怎样?”霍小如终忍不住询问,她对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虽然已经猜测到娘亲带着她和弟弟离开之时遭遇了刺杀,可是她还想从薛胜景的口中得知详情。
薛胜景道:“我得到噩耗的时候率人赶往现场,可是在现场只找到了一堆被恶狼啃噬过后的白骨,还有……还有一只没被啃完的小脚……”说到这里薛胜景的双目中又涌出了热泪,他握紧的右拳重重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够稍稍减少内心的痛苦。
看到薛胜景捶胸顿足的痛苦模样,霍小如心中对他的仇恨已经不像此前那样强烈。虎毒不食子,如果他所说的话全都属实,那么他可能真是自己的父亲,不对,即便他真是自己的生父,也不排除他为了保住自身的名誉地位而谋杀妻子的可能。想到这里,霍小如的芳心顿时又变得坚强了起来。
薛胜景叹了口气道:“如心,我知道你未必信我,可是虎毒不食子,我薛胜景不是禽兽,怎么可能亲手害死我的妻子儿女?我向来与世无争,在我认识你娘亲之前,我大哥早已被定下为大雍太子,我又为何要做这种事?”他竭力表明自己的清白。
“你不信我?”薛胜景望着霍小如冷淡的目光,从中觉察到了对她对自己的质疑。
霍小如道:“我信与不信毫无意义,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想要杀死你报仇的刺客,你何必对我讲这么多?”
薛胜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腰间取下了一物,却是一只小小的虎头鞋,因为年月久远虎头鞋早已褪色变旧,既便如此,仍然可以看到上方陈旧的血污,薛胜景哽咽道:“这是道远的遗物,我从那时起就随身带着它,没有一天和我分开过……”他又从地上捡起那只发簪,抚摸着上方的海枯石烂四个字:“这四个字是我亲手刻上去的,我将这支发簪亲手给你娘亲戴上,我曾经对她说过,我这一生非她不娶,我会保护你们娘几个一生一世……可是……爹没用……我甚至连你们的性命都保不住……”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热泪滚滚而落。
霍小如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美眸之中珠泪盈盈,虽然她现在不可能叫薛胜景一声父亲,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已经悄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薛胜景道:“如心,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谎言,总之无论他是哪个,都没安好心,让骨肉相残,让女儿手刃自己的父亲,其心可诛!”
霍小如咬了咬樱唇,脑海中浮现出师父满是刀疤的面孔,他的声音仿佛在自己的耳边回荡:“是燕王薛胜景凌辱了你的母亲,杀害了你的爹娘,杀害了你的兄弟,还将你们全家推下了山崖,如果不是天可怜见,为师也救不了你的性命……”如果薛胜景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师父显然对自己撒了谎,霍小如无法接受,一个救了自己的性命,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成人,并培养自己歌舞,待自己如同再生父母的人会这样做,霍小如的内心彻底凌乱了。
薛胜景道:“你在这里暂时不必担心,以目前的情况而论,王府之中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望着被五花大绑捆在廊柱之上的霍小如,薛胜景又叹了口气,低声道:“暂时委屈你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一道蛇形闪电划破夜空,蓝衣人驾着马车重新出现在风雨亭前。夕颜向他走了过去:“怎样?”
蓝衣人道:“如果不想死,今晚最好不要靠近燕王府,燕王府内高手如云,其人绝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夕颜看了胡小天一眼:“你怎么看?”
胡小天毅然道:“无论怎样我都得尝试一下,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必要陪我冒险。”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寒芒就射入了他的后背,却是夕颜趁其不备,用钢针刺入了他的肩头穴道,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