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儿的性情,我从来对朝中政事都没什么兴趣的,猎奇搜珍我会,花天酒地我会,可唯独这治理天下我是一窍不通,您让我去给他帮忙,岂不是赶鸭子上架。”
蒋太后听他这样说也不禁笑了起来:“你啊,生就的懒散脾气,这天下是咱们薛家的,你身为薛家子弟怎可置身事外?若是你皇兄在世……”说到这里她的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
薛胜景劝慰道:“母后,您千万别伤心,孩儿以后尽量多多帮忙就是。”
蒋太后转到一边,悄悄将眼泪抹了,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志,做娘的岂能不知道你的心思,算了,你不想管就不管,只是道洪这孩子毕竟年轻,哀家是担心他镇不住这帮臣子。”
薛胜景笑道:“母后不必担心,大雍朝内多得是忠臣良将,我看他们无不对大雍忠心耿耿,全都尽心辅佐皇上。”
蒋太后摇了摇头道:“对大雍忠心耿耿哀家倒是认同,可是全都尽心辅佐皇上我看就未必。别的不说,那董家就心存不满吧。”
薛胜景道:“母后,朝中事情还是教给皇上他自己去处理,我看咱们就无需操心了,母后若是觉得闷得慌,孩儿每日都过来陪你好不好?”
蒋太后看了他一眼,啐道:“没出息,你看看你哪像一个皇族的子孙!”
薛胜景笑道:“没出息才知道守在母后身边,若是有出息,整天为政事繁忙,母后一年中还不知能够见到我几次。”一句话又戳到了蒋太后的伤心处,想起薛胜康,一时悲从心来,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此时长公主薛灵君到了,看到母后的样子,不由得嗔道:“皇兄,你又惹母后生气了?”
薛胜景慌忙辩白道:“天地良心,我何尝惹母后生气了?母后,您可要帮我解释!”
蒋太后破涕为笑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一见面居然还要争吵,今儿倒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两兄妹约好了到哀家这里来吗?”
薛灵君道:“母后,女儿是特地来看您的,刚给你做了件貂裘,您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蒋太后微笑道:“难得你们孝顺!”说话的时候,却见薛灵君悄悄给薛胜景递了个眼色,蒋太后虽然年事已高,可是思维依然缜密,对细节的把握上仍然是观察入微,顿时一张面孔沉了下来,冷冷道:“你这妮子,今儿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只怕不是来看哀家的吧?”
薛灵君吐了吐丁香兰嫩舌,知道刚才被母后看出了破绽,歉然道:“不瞒母后,女儿此来是找皇兄有些话说。”
蒋太后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要瞒着哀家吗?说!哀家也想听听。”
薛灵君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薛胜景,薛胜景道:“皇妹,母后既然想听,你就说说呗。”
薛灵君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皇上传召我们过去,说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薛灵君道:“大雍西南重镇东洛仓被胡小天给攻占了!”
蒋太后闻言大惊失色:“什么?东洛仓?东洛仓怎么会丢了?胡小天?莫不是给哀家治病的胡小天?他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薛胜景道:“母后,朝廷的事您就别管了。”
“岂能不管?东洛仓乃是大雍七大粮仓之一,不是说固若金汤,怎么会突然就被人占了?这个道洪怎么回事?刚刚登基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竟然连一个东洛仓都守不住吗?”蒋太后明显生气了。
薛胜景道:“母后,您千万不要着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您着急上火也是无用,目前还搞不清状况,不如儿臣现在就去宫中问明状况,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来向母后禀报。”
薛灵君道:“是啊,母后,整个庸江北岸的土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