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全都趴下了。
西九条琉璃给他注射了破伤风针和抗生素,又轻按了按他的胸腹问道:“有骨头断了吗?”
吉原直人十分轻微的摇了摇头:“应该只是骨裂,这个不用管。”
西九条琉璃将急救箱收起来,然后又出了门取了温水和毛巾给吉原直人擦洗了身体。她就像是个小妻子那样照顾着吉原直人,等一切料理妥当了,吉原直人已经躺在香喷喷的被窝中。
她又转过头去收拾沾满了污血的塑料布以及吉原直人的衣服,准备打成一包烧了毁尸灭迹。在清理衣服时,取出了吉原直人的钱包,忍不住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他们一起去富士山时拍的一张照片吉原直人坐在雪地上一脸微笑,身边是轻轻依靠着他的桃宫美树,笑的有些腼腆。两人身前是星野菜菜和小月弥生,星野菜菜双臂环胸,仰着小下巴有些不可一世,而小月弥生一脸娇憨,比着剪刀手脑袋枕在星野菜菜肩上。
没有她……她是那个拿相机的人。
她合上钱包,好好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又拿起了枪,退出了弹夹拉动套筒退出了膛内子弹,而气若游丝躺在床上的吉原直人竟然又猛然警醒起来,目光炯炯的望向了这边。
西九条琉璃回望了他一眼,把子弹压回了弹夹里,把弹夹也塞进了枪柄,然后默默把枪放到了吉原直人的枕头下面。
最后,她抱着东西离开了房间,而且还反锁了门。
吉原直人注视着她离开,反手摸出了枪检查了一遍,上膛退弹试了试觉得枪没毛病这才又塞了回去,按着喉头暗麦有气无力地骂道:“别叫唤了,吵死人了!”
星野菜菜极度不满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要摘掉眼镜!为什么不回话!你是不是在和西九条琉璃做见不得人的事?!”
她已经回了公寓,但失去了吉原直人的视角,顿时脑补了起来傻狗又失去监管了,而且和西九条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干什么?十八禁?
“我血都快流干了,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摘了眼镜是因为我要手术!”吉原直人现在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但星野菜菜吵得厉害,不回她的话她就在一直吵吵。
星野菜菜满是怀疑,而且感觉像是连干了三大杯陈年米醋,牙都酸坏了。不过她觉得吉原直人说得也有道理,现在他确实不像是能干坏事的时候。
她气鼓鼓地问道:“你怎么跑去西九条家里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吉原直人虚弱回答道:“情况也就那样了,要养一段时间……西九条这儿也不是我要来的,是她把我绑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去接应你逃出来?”
吉原直人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暂时不用吧,我在这儿养养伤,等略好一些我就转移到安全屋去!”
星野菜菜的声音消失了,吉原直人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轻拍了拍耳朵,问道:“星野?”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离开,就想和她在一起?”
吉原直人长叹了一声:“我现在伤口刚包扎好,跑两步保证开裂!好了好了,西九条对咱们来说也不是外人,好歹也是一起共患难过的同伴,她不会害我的。”
星野菜菜马上大叫起来,“我不是担心她害你,我是担心你又搞出事来!”
“我保证不搞事!”
“哼哼……”星野菜菜明显不信,但考虑到吉原直人的伤势,也不强逼着他现在就起身离开。
吉原直人放柔了声音哄她道:“好了,你放心了,我伤好一点就走。这几天我们随时保持联络,你要加倍小心山下组的反扑……对了,你是不是把木下雄也打死了?”
“我不知道,但我有吩咐过香子重点射击过木下雄也所在的位置。”星野菜菜隐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