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船长果断拒绝了荷兰军舰的要求并调转船头规避,于是荷兰人开炮了,数发炮弹炮弹击中船身,虽然船身破了好几个大洞,但没有造成致命伤,荷兰人的链弹除了给船帆穿了几个洞外,没有击中船上的桅杆,于是卡拉维尔帆船依仗灵活的机动暂时没有让荷兰军舰持续接近,双方的海上追逐战持续了一个上午,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卡拉维尔帆船发现了丹阳号,并向丹阳号求助,丹阳号回应了卡拉维尔帆船的求助,这才让荷兰人的军舰离开。
法国船长感激地将船上的货物以比较便宜的价格卖给了徐志,在随后的两天里,丹阳号又收容了一艘即将沉没的英国籍帆船,这条卡拉克帆船桅杆已经折断,船上的货物被洗劫一空——好吧,又是荷兰人干的,徐志当即就把情况电告了新安城里的肖平国和中兴岛方面……
几天后,妮可号上的顾晋对此见惯不惊地回应说,如果妮可号没遇到类似情况那才不正常,顾晋还在电报里对徐志说,你们救助可以,但不能是免费的,我们必须有所回报……
显然这些被救助的船只也都不傻,船长们甚至会给丹阳号发出求救信号后,立刻补充说,如果能让自己的船加入护航编队,表示愿意用船上货物——的一定比例作为"护航费"。
从丹阳号、妮可号和新安城那里得到的信息汇总到一起,无不说明了一个事实: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其实非常不喜欢外人进入新安港,他们总是想垄断澳洲联邦的对外贸易,当然了,三国签订了自由贸易协议,也表示将遵守“门户开放,利益均沾”的原则,但是,貌似并没有明确说在公海上也要遵守这个协议。
好吧,这是一个明显的漏洞,但是好像又无可奈何——除非澳洲人对整个南洋都有绝对的制海权并能够在海上执法,否则,在公海上,这些所谓的原则仍然是一纸空文。
公海上自有公海上的法则。
当然,在近海和陆地,三国的协议得到了严格的遵守,除了在刚刚开始接触的那段时间里,荷兰人和葡萄牙人曾经有向澳洲联邦提出过垄断贸易的要求,但这种要求在一开始就被澳洲联邦断然拒绝,荷兰人也自知无法用武力改变澳洲人的做法——澳洲人的宣言——"门户开放,机会均等",并毫不掩饰自己打算用武力维护这个宣言的决心,所以无论是一心想着垄断经营的荷兰人,还是有心无力并且跟澳洲联邦关系匪浅的葡萄牙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矛头指向那些跟自己竞争的势力和外国人。
所以,当澳洲联邦的武装商船一旦庇护了公海上的那些竞争者时,两国海军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容忍,由此导致了一系列很奇特的事情,比如只要妮可号或者丹阳号出现在帝汶岛周围海域的时候,总能给新安港带来少则一、两艘,多则艘——甚至更多的外国商船。
最多的一次有八艘大小不一的商船被妮可号编入船队,因此新安城的人们每隔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差不多就能看到妮可号像带着一群小鸡子的老母鸡一样,把一些商船带进港口,然后在几天后又带着这些船只离开,而丹阳抵达和离开港口时的情况也是这样,肖平国的总督府因此还专门发布了妮可号和丹阳号抵达新安港的航程预告,因为有电报通讯的原因,两条船的航程能提前几天甚至一周发布,这个公告通常以一纸告示的形式张贴在码头广场的灯柱上。
于是在码头广场南端的总督府大门前,每天都有人在关注这些告示,然后这些人再在第一时间通过各种手段传递到帝力、古邦、欧库西、安汶、巴达维亚、万丹甚至是苏禄的霍洛港,在那里,各种势力的情报员们在得到消息后再高价卖给那些等待着机会,想进入新安港直接跟澳洲人做生意的各国船长们……
显然,联邦参议院对这些情况是很了解的,并且招开了几次专题讨论会,参议院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