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章闻天,看他如何回答。
章闻天淡然道:“你想问,我就告诉你。我的解诡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效仿当年的南福镇。南福镇怎么解诡的呢?很简单,杀光绝大多数人,只存活零星几人,然后,将大量的人参果投入古井中,献祭。人参果献祭后,足以开辟出一条通往镇外的道路。南镇的大贵人,也就是太宁帝,带领章闻同,还有几个运气好的,如此出了诡地。我呢,也准备如此,杀光你们所有人,只我自己献祭大部分人参果,而后带着剩下的人参果,回到大齐,在外面吃光人参果,找章闻同报仇。当然,我原本的计划,是带着我那可怜的儿子,可惜,他被章闻同害死了。”
全场鸦雀无声。
无论是章闻天的弟子,还是章闻天的妻妾;无论是支持章闻天的,还是反对章闻天的;无论是夜卫,还是墓将军的人;无论是上山区侍卫,还是下山区镇民,全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章闻天。
修为深厚的人,透过章闻天的面纱,甚至能看清章闻天脸上淡淡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
难道章闻天已经胜券在握,要杀死所有人?
所有人遍体生寒,或暗运真元法力,或抓起武器,全部警惕地望着章闻天。
还有一些人,面对章闻天,慢慢后退。
章闻天的弟子们与妻妾们,神色复杂,目光扭动。
连李清闲都有点懵,与韩安博相视一眼。
韩安博右手食指蘸着酒水,将左手心冲向李清闲,在上面写了一个“贵”字。
贵音近诡。
脏乞丐也愣了一下,随后继续问:“你可知还有其他解诡的方法?”
章闻天疑惑又警惕地扫了众人一眼,语重心长道:“当然知道。这些年,老夫暗中收集所有的解诡方法,发现一个可能性很大的方法。那就是,将人参果分给中诡的人,消除所有人身上的诡,而后在镇子里全力种植粮食等物,大家齐心协力,不断向古井中投入东西,只要时间足够,一定可以积累到足够力量,让古井喷发,打通通往外界的道路。不过,这个方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简单,可于我章闻天有何益处?有了人参果,我能长寿,我能超品,可与你们这帮下贱的泥腿子一起努力,我能得到什么,身后名吗?我不需要。说起来,你们都把人参果想复杂了,人参果的作用,其实很简单,就是治疗中诡的。只不过,当南镇的大贵人发现人参果另有妙有后,人参果,就不再那么简单了。”
所有人继续呆呆地望着章闻天,望着这个素日威名赫赫的镇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他的妻妾弟子们,也越发茫然。
脏乞丐道:“所以,你就不在乎我们的命了?”
章闻天感觉气氛不对,又一本正经道:“只要我和章家延绵百世,富足千代,活得更好,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要么吃人参果,要么成为人参果,你们自己傻,相信我,把我当镇长,让我管你们,给我杀你们摘取人参果的特权,怎么反倒怪我?你们扪心自问,到底是我逼你们的,还是你们自己傻傻地觉得,你们给了我镇长的职位,我就给你们当牛做马、我就要当你们爹妈?所以说你们傻。你们一帮废物无所事事,镇子能有今天都是我自己的功劳,我拿走人参果怎么了?我的子孙后代,凭什么放着嘴边的人参果不吃,让给你们的子孙后代?脏乞丐,你一把年纪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怪不得活成这样,真是个老废物。”
脏乞丐面色通红,咬牙切齿。
许长仁等镇民们双眼冒火。
上山区身穿华服的众人皱起眉头,章闻天怎么疯了,这些事大家都在做,但怎么能说出来?
韩安博又用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