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难道除了《玉清弓法》,还有别的速成修行之法?”
“不难。”李清闲笑道。
“那就好。”
李清闲却道:“天势宗的命术,理论上每个命术师都有机会学到,你说,我要是广泛传播武修和法修之道,会不会有助于抗妖?”
韩安博愣了一下,细细琢磨,道:“理想状态下,这是好事,但,人心难测。一旦出现大量的修士,他们野心膨胀,人族或许会大乱。”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用雷部誓言约束,尽可能让他们乱不起来,进而保家卫国。”
“您真是敢想的……理论上,有雷部约束,修行后,他们再作恶,也恶不到哪儿去。其实想一想,刨除邪派魔门,再刨除极端的修士,这天下,真要人人修炼,再乱也乱不到哪儿去。再者说,人人都修炼,人人都提高,相互对比一下,好像人人都没变。就好像过去只有少数人识字,现在许多人识字,也没大乱,以后人人都识字,说不定更好。”
“你这个角度很对。”李清闲说着,突然打开传讯符盘,看了看诏狱使吴兆的传讯。
李清闲默默听了两遍,沉思许久,道:“叶寒出来了。”
“这……”韩安博竭力思索,毫无头绪。
“不过,以后可能没叶寒这个人,只有路寒了。”
“怎么回事?”韩安博疑惑不解。
“路督公认了路寒为义子,并请了圣旨,让路寒戴罪立功。给路寒三年的时间,只要能立下大功,便可减免死罪。”李清闲道。
“文武百官岂能容忍?”
“容忍怎么样,不容忍又怎么样,难不成再来个撞柱的?”李清闲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可……这说不通啊。难道那叶……路寒真的身负大气运?”
“不是一般大气运。”李清闲道。
“怪不得……”韩安博目光轻动。
“不仅如此,他还要监斩叶家。”
韩安博目瞪口呆,很快叹息道:“好狠的路寒。这样一来,他就只能做一个孤臣,不可限量。只是,值得么,从此以后,他如何面对天下。”
“有魔门邪派在前,轮不到他路寒面对天下。”李清闲道。
韩安博点点头,随后道:“那您在镇北军要多小心。镇北监军察富里,也是路督公的干儿子。”
“那他算是路寒的大哥了,嗯,路寒多了好多太监宫女哥哥姐姐。”李清闲道。
“不过,这里面的事,谁也说不清。内廷之争,比想象中惨烈,说不准察富里大人,反而因此更想与您合作。”
“不错。”
韩安博道:“说到镇北军,我建议您至少在大战之前,与守河军保持距离,当然,也不能恶了守河军。”
“我明白。察富里很可能设计我针对守河军,我只要小心一些,无妨。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事,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专心修炼命术。”
“能不走还是不走好。”
李清闲点点头,道:“对了,继续帮我留意群雄令、古天尊令等等重要信物。”
韩安博哭笑不得道:“放心,我一定留意,不过,成不成我可一点不敢保证。”
李清闲看了看天色,道:“睡吧,这些天天跑去码头补货,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反正您手头有气运金鱼袋,让周大人驾着飞空阁来回取货就行。”韩安博道。
“也好。”
李清闲与韩安博就收集大宗物品、发展万合商会、市井艺行、筹备练军等事项进行充分商议,期间又见了一些夜卫老人,并与张富贵、掌卫使等人用传讯符盘聊了聊,最后睡下。
天蒙蒙亮,一行队伍出了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