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慢慢讲述牵丝诡气机。
等李清闲讲述完,大多数人垂首思考,因为李清闲的一些内容,与两本诡经书的看法不同,尤其是细节上,甚至带有颠覆性。
赵青川沉思一阵,道:“李兄所讲,在下挑不出什么错,而且根基确实源自两本诡经书,只是延伸后的内容,与诡经书原本不同。不如这样,既然李兄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制造出第一气机团,那不如在长老们研究答案的时候,一一为我们讲解,如何?”
众人眼睛一亮。
“我看行!”
“玉杯公子,你在神都城命术茶楼讲的那么透彻,来了天势宗,不能藏拙啊。”
李清闲想了想,道:“我只研究透了第一气机团,至于其他方面,涉及不深。既然诸位盛情,那李某便献丑……命术师学天地万象自成一家,诡也不过是天地万象之一……至于诡的本质是什么,无人能解答,但必然是一种我们还未完全了解的神秘力量……我们无法彻底理解诡,但既然两本诡经书中阐明了基本的诡气机力量,那只要诡气机是对的,我们就可以在这些对的基础上,建立完全正确的诡势局……这第一气机团……”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静静听李清闲讲道。
天势宗弟子取出法器,拍摄影像、记录声音,以供学习。
阳光下的天势宗广场,回荡着李清闲的声音,犹如学校的清晨。
待李清闲讲完,广场陷入沉默。
许多人写写画画,不断沉思。
过了一会儿,赵青川道:“我先扔给玉杯公子一个橙子,您对第一气机团的理解之深,远超想象。尤其是对相关基础气机的理解,往往能一语中的。我虽然是天势宗内门首席,但对诡势局始终难以入门,听君一席话,仿佛看到诡势局的大门,在我面前敞开一条缝隙。多谢。”
众人轻轻点头,之前诡势局学的稀里糊涂,听完李清闲讲道后,清晰许多。
赵青川道:“既然今日偶遇此事,长老们又在研究答案,我等不能浪费时间。不如今日就当是玉杯公子的传道功课,他讲完,接下来,诸位可以扔橙子称赞或投鸡蛋反对,同时进行提问。”
“我来!”一个中年命术师大声喊道,高举手,吓了众人一跳。
赵青川微笑道:“好,这位兄台请提问。”
那中年命术师眼睛一转,道:“我要向玉杯公子扔个鸡蛋。我认为,你讲的诡气机与普通气机融合的部分,含糊不清,诘屈聱牙,我听不懂!我觉得,你应该用更好的方式讲述这一点。”
众人莞尔一笑,这人明显在用激将法。
李清闲也笑了笑,道:“这位兄台真是太高看李某了。我只是五品命术师,刚学诡气机没多久,岂能完全讲透?不过,我可以尝试新的说法,让我想想……打个比方,普通势局是一栋屋子,建造屋子需要砖头,然后使用带有粘性的泥粘起砖头。诡势局呢,也可以比喻成屋子,但组成屋子的不仅有砖头,还有形状、材质、颜色完全不同的石块,我们必须都要用,怎么办?那就要摈弃过去造房子的部分方法,寻找新方法……”
李清闲用最简单的比喻娓娓道来。
接下来,陆续有人提问,有的李清闲答得上,有的李清闲答不上,而后请大家讨论。
时间慢慢推移,众人不断交流学习,甚至到了中午也没人走,继续在讨论。
天势宗弟子取出桌椅,广场左侧很快变成露天大教室,众人集思广益,一一攻克难点。
直到傍晚,众人热情不减,赵青川看了看天色,道:“夜幕已至,诸位交流了一天,也该歇歇了。不管怎么说,先去吃饭,吃完饭愿意聊,继续留在这里,累了,可以回房休息。”
众人这才恋恋不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