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姆,你对咱们华人都是极好的,所以我们也吃不准怎么处理,以后你放心,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张乐业给李牧表决心。
这倒是事实,一直以来,李牧当着张乐业的面表现的都是一心为华人着想,又是给工作又是给房子还给田地,搞得李牧跟烂好人差不多,所以张乐业是真吃不准李牧的态度。
“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咱们就是帮人,也只帮值得帮的,那些烂泥无论你怎么伺候他们都糊不上墙,所以对他们不用浪费功夫,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再有这样不识好歹的,都给我仍河里——”李牧发了狠,训完张乐业又开始大骂科尔:“这科尔也是个不晓事的,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弄,就这样的家伙把他们弄过来干嘛?火车票不要钱啊,给科尔发电报,下个月薪水扣五十。”
嗯嗯,这是数着人头来的,刚才一共五个人,一个人十美元。
进到办公室里,老严见到李牧又是一顿自责:“牧哥,我这没给你看好家业——”
其实老严也算是殚精竭虑,为了照顾工厂,严虎替李牧挡枪身负重伤老严都没顾上去看一眼,对这样的人,李牧实在是狠不起来。
“不怪你,是我想的不周到,以后再有敢对管理层动手的,直接叫保安。”李牧立下规矩,一定要保证管理人员的安全。
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杯冰镇葡萄酒,又让张乐业和老严落了座,李牧这才问起工厂这段时间的情况。
“这段时间咱们工厂发展的很快,前段时间的一百多学徒现在已经有十六个出了师,可以独立操作机器,车间里学徒现在有近五百人,平均一个师傅要带二三十个,不过咱们这种平均分配的方式好像有点问题——”张乐业也在进步,已经开始学着用管理者的方式看待问题。
“什么问题?”李牧有兴趣,想看看张乐业能不能真正发现问题,如果张乐业说的有道理,那证明张乐业就已经上了路。
“咱们出师的十六名学徒,有六个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其他的都属于不同的师傅,有近一半的师傅一个徒弟也没有教出来,这——有点不合常理。”张乐业说的有点迟疑。
李牧只听了一半,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华人世界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传统,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李牧只听张乐业说了一半,就知道工厂里的这些师傅们又犯了这个毛病。
其实李牧之前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已经有意识的在引导这些师傅们主动带徒弟,工厂里的所有师傅们,每带出来一名徒弟,这位师傅可以拿到一百美元的奖励,这么好的条件都能让他们不动心,这些老师傅的传统思想也算是根深蒂固。
“那个带出来六个师傅的徒弟叫什么?”李牧决定千金买马骨。
“叫柳德海,以前在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就是老师傅,今年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技术在咱们这儿是数得着的。”张乐业答得快,显然对工厂里的技术人员资料了然于心。
“让这位柳师傅脱离一线生产,专门负责带徒弟,领管理人员薪水,奖励的措施不变,每带出来一个徒弟还是奖励一百美元。”李牧决定树典型,让那些敝帚自珍的老师傅们看看,时代已经不同了,老脑筋要改一改。
确实要改一改,大规模工业生产和小作坊不一样,根本不存在“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因为工厂始终是在扩张的,熟练工人永远也不够用,而就算是工厂要裁员,那些本身技术熟练,又拥有带徒弟经验的老师傅肯定是工厂的重点保护对象,这时候再玩“留一手”就没有任何意义。
就骏马武器公司目前的情况来说,近几年之内熟练工人的缺口都会很大,这时候根本不用担心失业,抓住机会挣那一百美元才是正经。
很简单的一个算术题,如果这位柳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