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绝对是敌非友!
从君无意此刻的表现来看,背后定然有许多故事啊。
而正处于痊愈之中的君无意,无论如何也要压下这一时之气,否则为山九韧,不免功亏一篑!
君战天看着君无意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目中露出忧虑之sè。
“确实是多年未见,未知贵客今rì远来,有失远迎,还请入内一叙。”君无意端坐不动,缓缓出声道,声音浑厚悠远,更有一份由衷的平静。就在这一瞬间,君三爷已经平静了自己的心神,俊伟的脸上变得古井无波,剑眉下一双眼睛顿时变得深不可测。转头对君战天道:“父亲,是他们来了。此事您老不必出面,一切有孩儿自己应对即可。”
君战天缓缓点头,脸sè沉重。
君莫邪微笑着站起,将站在君无意身后推车的人轻轻一拦,道:“我陪三叔过去。”
推起轮椅缓缓从饭堂走了出去。心中冷冷一笑:盛宝堂,果然和君家有着恩怨!
院中,并肩站立着两名白衣中年人,一样的英挺,一般的风度飒然。但从君莫邪的眼中看去,这两人虽然并肩站在一起,但站位却是几乎一样,连姿势也是差不多相同:惟有靠近对方的一个左手,一个右手,都是很明显的有些过于放松了……另外两人的眼角余光各有防备的意思——所以君莫邪立即判定,这两个人貌似融洽,其实却是在互相防备的!彼此之间虽然是同出一门,但内心却绝不融洽,甚至各有杀意!
难怪那天在盛宝堂的时候,对自己的出价的反应竟是如此古怪的!看来当时,问题只怕就是出在这两个人之间!
“慕兄,一别多年,你仍是风采依旧啊。”君无意脸上闪出一抹油然的欢喜,但更多的,却是缅怀、伤感。对着其中一人微微一笑,至于另外一个却是毫不理会的。
这白衣人上前一步,仔细的审视着君无意的脸庞,有些激动的道:“无意,你也是,还是跟当年一样。相信小姐若是知道,定然会……”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歉然一笑,道:“无意,这十年来,过的可还如意?玄气进阶到地玄了吧?当真是难能可贵。”
事实上,以君无意的年纪而论,此刻便已经攀升至地玄中阶,确实可说是难能可贵的,更别说君无意已经残废了十年,玄气修为不退反进,自然更是难得的,可是,君无意就算是如何的难得,始终还是残废的,这个事实,却是无从改变的,至少也“慕兄”眼中,是这样的在听到“小姐”这两个字的时候,君无意古井不波的面容上显出了一丝伤感,而脸上肌肉,也露出一阵痛苦的痉挛,良久未曾平复。而另一个白衣人的脸上,也顿时泛起一股奇怪的神sè,看向君无意的眼神,更又多了几分杀意!
“君无意,你下半身虽然残了,成了一个废物,不过看起来你倒是挺想得开呀。有这份心境也是不错的嘛。”另一名白衣人哈哈一笑,出言挖苦嘲讽,语句竟是难听之极,态度与前一个白衣人更是天差地远,倒似是与君无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阁下还真说到了点子上,我三叔腿残了也没什么所谓,但要是如阁下一般脑袋残了,那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君无意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君莫邪已经开了口,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分量,但一句话却将那白衣人气的脸sè比身上的白衣更白。
“君莫邪!无知小儿,前rì本座大人大量放过了你,不意你这小子竟不思感念。今rì又在本座面前卖弄你的利嘴,真当本座不敢杀人吗?”那白衣人森然的看着君莫邪,眼角肌肉一阵跳动,本是英俊的脸,瞬间变得有几分狰狞、几分恐怖。
“呵呵,阁下;此一时彼一时;此地乃是君家大院,可不是盛宝堂。你敢在君家大院如此嚣张跋扈,对着君家的少主人如此说话,真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