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皈依于那四尊无上存在。
就连太古仙神也难以逃脱避免,将其唤作「失我道劫」!
「道兄就是天运子.....盟中护法当面,厉某若有失敬的地方,还请见谅则个!」纪渊做出诚惶诚恐的忐忑样子,好像对于天运子的大名如雷贯耳。
「怎么?厉道友晓得贫道?」
天运子心神微动,四神爪牙也不尽数都在玄洲行走。其中以怒尊的门徒、龙君的信众为最。
前者通常都居于其他小界,捣鼓调弄疫病瘟毒、灾害劫难。后者亦是划分疆域,圈地为王,建造酒池肉林,穷奢极欲。
「厉某不知当讲不当讲.....外面流传的那些话,实在过于难听,恐怕惹得道兄不快!」纪渊心神变化,尽显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谨小慎微。
「厉道友还请放心,些微风言风语,岂能乱得了贫道古井无波之心。」天运子也有些好奇,他败走华容府,进到玄牝之门后。
灭圣盟中平素不满自己的那帮宵小,又有什么动静!
「道兄那次无端折戟,让纪九郎小人得志,坐拥好大的名头!不仅将他推上幼凤榜首,一时间风头无两,横压同辈天骄!更让白山黑水的绿林道,对他敬重无比。
前阵子初入靖州,就大操大办了一场群英会,恨不得奉其为主!
还有一些中伤道兄的污言秽语四处散播,说什么道兄的大宗师境界,全凭四神恩赐,没有丁点儿真本事!
乃同辈最差,远比不过纳兰桀和江神宵两位五境!
还说....道武双修,应运天骄,乃是浪得虚名,其实一碰就碎....」纪渊说得吞吞吐吐,讲得虚虚实实,看似义愤填膺,实际火上添油。「好个幼凤榜首!踩着贫道的脑袋,成就他纪九郎的天骄大名!」
天运子稳固的心境险些崩坏,直被气得三尸神暴跳。
恨不得冲出玄牝之门,一手捏死那个辽东泥腿子!
「贫道不如纳兰桀和江神宵?好好好!等贫道出去之后,他们最好也敢这样讲!」
看到天运子那团脱去形体的心神光球,不住地膨胀,好似要炸开一样,纪渊连忙劝道:「道兄切勿动怒!对了,厉某听闻也有人主持公道,声称道兄折戟于纪九郎,是因为受伤在身,这才给那辽东军户捡了便宜!」
天运子竭力收拢怒火盈满的纷杂念头,沉声道:
「这话倒不算错,若非孟玄机、临济老和尚合力护住纪九郎,贫道一脚就能踩死他!」纪渊故作惊讶,咦了一声,心神荡开层层涟漪道:
「竟是如此么?钦天监正出手,那道兄栽个跟头也在情理之中。
亏得那人言之凿凿,讲道兄你是之前跟怒尊麾下的赤心上人做过一场,结果大败·....」天运子闻言,方才熄下去的滚滚忿怒,顷刻腾地窜起,犹胜于刚才。
「赤心那个老废物?贫道能败给他?!」
倘若形体俱全,天运子此时必定要呕出一口精血。
作为天生重瞳,他一直都自视甚高,没把庸碌众生放在眼里。纳兰桀、江神宵与自己并肩而立,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赤心上人那个徒有境界、法道低微,面对杀生僧三招都走不过的老废物!也配沾边?
这是什么奇耻大辱!
天运子一颗颗大如磨盘的璀璨念头,好似火药被引爆,瞬间迸发轰鸣大响。寂静无声的玄牝之门,好像掀起悄然的风暴,将四面八方搅成乱七八糟!
「万万没想到,贫道闭关静修,参悟法门的这段时日,都已变作赤心老鬼的手下败将了.....好得很哪!
多谢厉道友告知情况。
几句毁我、谤我的闲言碎语,岂能撼动贫道的沉稳心境,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