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子道兄,厉某实在不好意思。
这般大的恩情、这般重的因果,叫我日后怎么还。」纪渊做出一副受之有愧的感激模样。
倘若不是置身玄牝之门,并无有形躯体。
说不得便要斩鸡头烧黄纸,当场结拜为异姓兄弟!
「厉道友这话未免见外,相遇就是缘分,更何况你我还有共同的对头。俗话说,同仇敌忾。
只希望厉道友神功大成,勇猛精进,好压一压那纪九郎的锐气。」天运子闻言很是满意,见到厉飞鱼愈发亲近自己,不由地大喜过望。紧接着,宛如滚滚洪流也似的磅礴灵觉,扫过周遭的诸般法门。
这位灭圣盟的右护法心下一动,不解问道:「厉道友你怎么开始搜寻炼神观想的相关传承?
难不成也想走法武双修的路数?这可有些违背血神门下的好战本性!」纪渊收拢心绪,不动声色道:
「天运子道兄对于血神的理解,有些狭隘了。
难以遏制的好斗,丧失心智的疯狂,不分敌我的毁灭......这些的确是皈依黄铜王座的首选。
可一昧沉沦于血海,总有一日彻底失我。
对四神俯首,受虚空恩赐,本就要付出代价。
倘若不知节制,这种货色怎么可能登得上序列顶峰,飞升为大魔!」天运子适才闪现的一抹怀疑,顷刻消散不见。
那团骄阳也似的煌煌光球陡然一亮,传出心音道:
「厉兄果然是同道中人!比那些以为得到四神垂青,乃是天降机缘的蠢物,实在强出太多!」
天运子长叹一声,若非受挫于纪渊之手。
他也不至于完全被清宝天尊拿捏,舍弃七魄,专修三魂。
念及于此,那股时刻啃噬五脏六腑的恨意,又猛地灼烧起来。厉飞鱼的这番回答,得到这位灭圣盟右护法的由衷认可。
于是乎,连着称呼都变得亲近许多。
「厉兄,于末劫修道术,并非什么好选择。
贫道自个儿就是道武双修,深知灵机枯竭的苦处。便如游鱼困在浅滩,实难有什么精进。
八品之下,道术委实难堪大用。」
纪渊心知肚明,他修炼神道术不为杀伐护身,只求孕育一道元磁神光。好用来合于气血真罡,开辟气海,自成天地!
「斗阵厮杀,只在一线!
四重天大高手,神魂与肉壳凝练合一,确实是鬼神辟易!
可厉某修道术为的是保命!天运子道兄你也晓得,我那死对头掌中强弓利箭,杀伐凌厉!
稍有不慎,失去先机,就有殒命之危险!这一点,想必天运子道兄你也深有体会。」纪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话中真真假假,骗得天运子昏头转向。
只见那团如火骄阳散发光亮,万千念头如琢如磨,顷刻间推演无数次。约莫过去两个时辰,才有心音传递:
「厉兄,天龙寺的《宝塔出壳法》、方仙道的《抱婴胎息术》、正一门的《大明宝镜神章》、瑶山的《阴阳星宿经》......这几道都可供选择。
立意上乘,各有精髓,而且对于灵机吐纳的需求不高。」天运子真不愧是玄牝之门的百晓生!
纪渊默默感慨,这要让他慢慢搜寻,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不知道耗费多久的枯燥时日。
「先行谢过天运子道兄,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厉某日后定当厚报!」天运子适才分化心念,耗费不小,略微有些晕眩之感。
面对这位厉兄的感激,他只是定了定神,强自表现得云淡风轻:「举手之劳罢
了。
厉兄若真有心,改日路过辽东银州,还请去一趟垣山观。后院的槐树下有一方温养神魂的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