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那位邓娘子定然就是同谋。”
“宋大哥,可有关于邓娘子更加详细的信息?”
宋元青点点头,对何运说道:“把包三两喊来。”
何运领命离开,宋元青向张牧介绍道:“那是个闲汉,平日里走街串巷,听些家长里短的事。有的时候,这些不起眼的消息反而有大用。”
大约一炷香后,就见何运带着一个打着哈欠,似乎还没睡醒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方朝着宋元青拱了拱手。
宋元青从袖中取出一枚大概一两的碎银,放在桌子上:“邓氏绣坊的邓翠萍知道吗?”
这包三两一看到银子,顿时眼睛一亮,那之前脸上的困倦之意一扫而空,精神抖擞道:“邓小娘子嘛,那能不知道吗?”
“说说。”宋元青淡淡开口。
“哎。”包三两点点头,说道,“那邓小娘子可是个妙人,那腰如细蛇,眼带媚意,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啧啧啧……”
“说点有用的。”宋元青敲了敲桌子。
“有用的?”包三两想了想,犹豫道,“我听说,她和醉月楼的东家有一腿,这算不算有用的。”
“就是这个,展开说说。”张牧道。
“说是大约半年前,邓娘子在醉月楼办寿。期间一个醉汉见邓翠萍美貌,出言调戏,被醉月楼的东家维护,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这两人啊,一个是刚死了老婆的鳏夫,一个是刚刚长成的娇娘,这一对眼,不就是天雷勾地火,久旱逢甘霖吗?”
张牧面露疑惑,说道:“他们一个丧妻,一个未嫁,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为什么不堂堂正正成亲,反而要这样偷偷摸摸?”
包三两嘿嘿一声,道:“那邓老太婆……就是邓翠萍的老娘不答应啊。”
“也不是不答应,我听说那邓老太婆本来养大邓翠萍就没什么好心思,是指望用她换一场晚年富贵的。”
“所以啊,她要醉月楼的汪老板准备三千八百八十两银子的聘金。”
“说是不看重这个银子,主要是要看汪老板对邓翠萍的情意!”
“我听说汪老板把店里和家里的古董首饰都卖了,也没凑齐这笔钱。”
张牧和宋元青对视一眼,都明白他们的猜测很可能就是真相。
此时此刻,张牧脑中又浮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小小身影。
“为什么……”张牧叹了一口气,“醉月楼的生意也不差,送给那邓氏一些股份应该也能折算礼金的吧。”
“嘿嘿……”那包三两却笑了笑,说道,“小郎君,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聘金那是汪老板掏出来的,但那醉月楼,等邓翠萍嫁过去,那可是自家的。”
“啊?”张牧没听明白里面的弯弯绕。
“就是说,本来是三千八百八十两的聘金加上一座醉月楼,现在你要用醉月楼的股份抵去一部分聘金,那邓翠萍不就吃亏了吗?”
“啊?还能这么算……”张牧表示大吃一惊,“但是如果汪波掏空了现银给邓氏,邓翠萍嫁过去不也吃亏吗?”
“所以啊,邓翠萍更不允许汪波用醉月楼份子来抵聘金。我听说为了这事,邓翠萍还和汪波吵了一架,抓坏了汪波的脸。”
“乖乖,三千多两银子啊……那邓翠萍也太狠了,这笔银子拿到府城去,都能在青楼里住个一年半载,日日小鸟依人……要是狠狠心,说不定还能上花魁的床……”
“汪老板,糊涂啊……”
听着包三两絮絮叨叨,宋元青直接把那两碎银子甩给包三两,摆了摆手。包三两接过银子,陪着笑脸退了出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宋元青感叹了一声。
张牧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