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虽然对高凡没做出离开巴黎的决定很是惋惜,但接下来的半个月内,这座城市的确没有更多的意外发生,现在它很安全。
与逐渐恢复了平静的巴黎相比,欧洲战场则并不乐观,柏林在6月中旬陷落,而在那之前,有很多个在劳伦斯眼中神神秘秘的客人,拜访了画家,并且成为画家的模特。。。
高凡则用他精湛的画艺,为这些客人绘像,从5月中旬到6月中旬,这些画像的数量达到了七幅。
经纪人先生担负起了管家的职责,负责接待这些模特们,客人们的行踪很诡异,既然有穿着中世纪风格黑色礼服的女士,也有着特别像是科学怪人的先生,每个人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被别人瞧见他们的长相。
不过一旦成为画家的模特,就意味着必须要向画家袒露其真实面貌,原本高凡打算独立完成这项工作,但是随着任务量的加大,他不得不让安娜也参与进来,如此这般,才在6月10日这一天,完成了对于七位神秘模特的画像。
这些模特在完成绘像后,就带着自己的画像离开了,从头到尾,劳伦斯都没有看到他之中任何一位的真面目,安娜无疑是看到了的,但当劳伦斯有意无意地问及此事时,安娜则表示那都是一些‘老人’而已。
老人……而已?
这个答案让劳伦斯觉得困惑。
6月15日,柏林陷落。
在那之前,高凡已经带着劳伦斯和安娜返程波士顿。
这次包机再无意外发生。
而回程的飞机上,在谈起这次巴黎之旅时,经纪人先生很遗憾地表示,最可惜的是,没有一幅成品被带回来。
画家在东瀛的经历,至少还留有一幅《樱雪》,画家虽然对这幅画不满意,但毕竟也算是个成果。
而在巴黎的3个月,高凡和安娜创作了那么多作品,却没有一幅留存下来,包括那些‘蓝与白’的主题试作,以及花费最多精力的《巴黎》,以及最后为那些神秘来客所绘制的人像,都没带回来,两手空空,这岂不是很让经纪人先生很惆怅。
“怎么会呢,我已经付出最大努力,把胜利的希望留给这片大陆了~”高凡晃着红酒杯,瞧着飞机起飞后,下方如同棋盘一样的陆地。
胜利希望?
是什么?
劳伦斯不明白。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波士顿。
这是画家数年以来第一次重返波士顿,不过由于是专机抵达,走的是机场专用通道,所以没有机会让画家体验一下波士顿人民的热情和崇拜,不过当画从车窗玻璃中瞧着窗外的景致时,一种极大的放松感与安全感,席卷了他的身心。
这是他的应许之地。
在这里,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
“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高凡喃喃地说。
查尔斯河畔的公寓里。
高凡懒洋洋躺在三楼的平台上。
其时夜色暗沉,但河水波光粼粼,而波士顿的市民们在河畔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是为了欢迎画家重新回到他的城市,虽然主角没有参与,但市民们却玩得非常开心。
在世界战乱的这几年里,波士顿从未曾受到过战争涉及,也未曾遭受过神秘入侵,许多人都称波士顿称为‘幸运之城’,唯有波士顿的居民知道他们的幸运从何而来,每个人都隐约知道,自从代表波士顿精神的《波士顿人》被绘成后,幸运就降临了。
就在高凡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夜晚时,忽得劳伦斯来到他面前,对他说出了‘柏林陷落’的消息,这消息让经纪人先生有点紧张也有点庆幸,还好他们离开得早。
虽然巴黎距离柏林尚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但既然最坚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