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尽全力的救济灾民了,之前李存也为夺取中原地区做过自以为很充足的准备,可等到这个巨大又无比沉重的包袱砸下来了以后,大乾王朝也只能是勉强苦苦支撑。
更为让李存头疼的还是他必须得治理黄河。
哪怕唐恪按照李存的意思,只是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治理黄河,但即便是这样其花费也是高得可怕。
最关键的还是粮食的消耗。
虽然大乾朝廷并不支付钱财,只承诺等黄河治理好了以后,按功劳大小给民夫分两河流域的良田,但为了让民夫有力气治理黄河,民夫全都得吃十分饱,否则他们哪有力气去干那么辛苦的劳作?
再者,要是李存这个皇帝差饿兵去治理黄河,没准会出“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那种动摇李存的江山的事情。
另外大乾王朝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麻烦。
虽然李存一直在剿招中原地区、河北地区、河东地区的溃兵、寇匪、义军,但因为这战争一直都没有真正停下来,以至于总有新的溃兵四散开来,进而就会总有新的溃兵、寇匪、义军出现。
举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例子:
就在大乾王朝向西宋小朝廷发起总攻的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叫李孝忠的人(不是历史上的李彦仙),竟然纠集一伙溃兵正在攻打襄阳府,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要进入荆襄地区,甚至是想要从荆襄地区进去蜀地;
还有一个叫阎谨的人,也趁着这个机会,纠集了上万寇匪,正在攻打黄州;
原来在河北闹出不小动静的大贼高托山,后来被赵宋王朝给招安了,改名高胜,在赵宋王朝被李存灭掉了以后,高托山重新聚众万余,在河北的太行山一带闹得很凶。
如果这些叛乱只是发生在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的中原地区、河北地区和河东地区,李存还没有那么烦心。
可杭州人陈通,聚集了数千人,目前正在浙东一带出没,多地官府都报,陈通有攻城略地的苗头,似乎是想走李存之前走过的老路;
更为让李存心烦的是,鼎州武陵人钟相在其家乡利用宗教活动组织民众,凡加入他的组织——乡社的农民要交一点钱粮,社内实行互助共济,因此都能“田蚕兴旺,生理丰富”。他宣称:“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
钟相以此深受当地民众的拥护,被称为“老爷”或“天大圣”。
周围数百里的民众加入乡社的不计其数。
——钟相的乡社并不是在大乾王朝时期壮大起来,而是早在赵宋王朝统治荆州地区的时期,他们就已经开始秘密发展了,究其历史,只怕都快有二十年了,其影响扩大到洞庭湖周围的各县。
如果说,钟相只是求官,李存肯定会给钟相个封赏,然后一点一点分解他们这个乡社。
可问题是,也不知是不是钟相觉得,来大乾王朝,他的发展空间不大,只有先去跟奄奄一息的赵宋王朝混一混,然后他自己建立王朝,他才能当上皇帝,他竟然选择放着近在迟尺的大乾王朝不投,而是在李存伐宋的时候,他想要率领他组建起来的三百人马去东京汴梁城勤王救驾。
只可惜,当时李存派兵将北上的道路全都给堵死了,使得钟相根本就无法北上。
后来,钟相便以这三百人为基础筹划起义。
也是不久前,钟相趁乱率众起义,以“扶宋灭乾”为口号,纠结了不少信奉其宗教和心向赵宋王朝的人,又裹挟了大量无辜的民众占据了八百里洞庭湖,钟相自称楚王,设立官属,他们焚官府、城市、寺观、神庙及豪右之家,杀官吏、儒生、僧道、巫医、卜祝及有仇隙之人。
他们把杀官吏等行为称为“行法”,把平分这些人的财产的行为称为“均平”,斥大乾王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