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男生问女生,“秦雨,你认识他?”
秦雨回答:“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男生问:“他是谁?”
秦雨说:“学长卢安。”
男生哦了一声,然后“啊!”,再然后就走不动路了。
穿过马路,两人直奔菜市场,见她熟稔地挑选各种他喜欢的菜,卢安心里成就感爆棚。
只是挑着挑着,他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买这么多菜?你打算做几个?”
前头的叶润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过去,头也不回,“今天过节,我想请觅觅、向秀和梦苏来家里吃。”
卢安不太乐意,“今天不一样,以后吧,以后再请,反正天天有机会。”
叶润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哪里不一样?”
卢安挤眉弄眼,“今天是我们定情的日子。”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叶润脑壳嗡嗡作响,但这回她没忍住,气性地踩了他一脚,疼得某人吸口冷气,差点哇哇大叫。
一边看热闹的卖菜阿姨哈哈大笑:“打是亲来骂是爱,娃子你真幸福。”
卢安咧个嘴笑呵呵道:“阿姨真会说话,这蒜苗来一把,葱来一把,姜也来一把,白菜来一颗,西南花也来一个。”
叶润看晕了,这混蛋真是.
真是任性!
见状,旁边屠夫跟着奉承了一句:“娃子,你们真般配,到我这里称点肉,回家就能生个胖大小子。”
卢安眼睛一亮,手往案板上一指:“那就猪蹄来一对。”
屠夫大乐,本就是一句戏言,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顿时好话一顿输出,听得叶润眼睛都快睁到额头上去了。
后面两边的摊贩有样学样,纷纷说起了好话。
比如卖牛肉的屠夫说牛鞭是大补之物,可以一夜五次不虚。
比如卖鱼的大妈说吃鱼皮鱼胶对孕妇好,养身子养娃。
比如卖鸽子肉的大叔说孕妇需要补血补气
如此种种,他们说的话越来越歪,越来越没个正形,最后脸皮薄的叶润是逃着离开菜市场的。
一路上卢安都在发笑。
叶润则低着头走路,动作轻盈,宛如一只情脉初开的羞怯小鹿。
来南大一年多了,这条回家的路她从来没觉得如此漫长过,走了一茬又一茬,走了一茬又一茬,仿佛会生长似的。
不过路终究是有尽头的,她快步上楼道,开门进画室,望着室内熟悉的一切,她顿时倍感亲切,如释重负地靠在门旁墙壁上小憩。
见她像烂泥一般软绵无力,后面跟进来的卢安反手把门关上,把一串串买菜的袋子放地上,随后双手撑在墙壁上,把她圈在了手臂中心。
猝不及防地四目相视,猝不及防地被他堵死了去路,刚刚才放松一会的叶润立马警惕了起来,双脚不断往后踮,单薄的身子不断往墙壁上靠,极力拉远同他之间的距离。
这样子怎么说呢?
就好比一只吃奶的羔羊,突然撞到老虎一般,立时惊慌失措,方寸大乱,连呼吸都变得不连贯了。
不断后退,不断后退,退到无路可退之时,她心慌慌地问:“你要干嘛?”
卢安没做声,静静地凝视着她。
空气突然变得沉默,呼吸变得憋闷,对峙良久过后,心提到嗓子眼里的叶润忽地一个矮身,想要从某人的胳膊下钻出去。
不过她快,卢安更快,一个匍匐过去就把她压到了墙壁上。
前有男人,后有墙,叶润瞬间动弹不得,只留下脑袋乱晃、眼神乱窜,生怕他做出不轨之事。
卢安问:“你就这么怕我吻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的局面让她没了以往趾高气扬的底气,嗫嚅嘀咕:“狗才不怕!”
卢安听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