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以为你肯离开钟楼来我的办公室就已经是出门的极限了,”昂热惊奇,“你这是焕发第二春了?”
“你知道密党的那些元老们叫我什么吗?”
副校长轻轻拍了拍放在手边的牛仔帽。
“弗拉梅尔导师?”
昂热回道。
“我是说另一个,嗯……不那么委婉的称呼。”
副校长道。
“恐怖的弗拉梅尔。”
昂热道。
“没错,”副校长拿起牛仔帽,吹掉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我有预感,那个叫路明非的少年,以后也许会被称为‘恐怖的路明非’。”
“事实上他是个中国人,他的姓氏是路,明非是他的名字。”
昂热纠正道。
“你我都很清楚,这个称号的后半部分不重要,”副校长带上牛仔帽,挺着啤酒肚,“重点是这个称号的前半部分。”
“我回去花几天时间给塔楼和冰窖里的炼金矩阵做一些预防措施,以免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副校长起身,“‘戒律’的效果在我离开后会保留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足够我回来了。”
“如果我没有在中国被某个漂亮的小姑娘迷倒的话。”
……
苏晓樯奶奶家中,入夜,饭桌上。
“明非啊,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吗?”
奶奶端着饭碗,一脸慈祥地对着路明非问道。
“开心开心,”路明非连连点头,“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摸螃蟹呢!”
“奶奶,您问他干嘛啊?”苏晓樯熟练地从一只蒸得通红的螃蟹身上拆下蟹肉,“他呀,就是个被我抓来的壮丁!”
“上车的时候你还跟我说让我来给你当佣人,这怎么才过了一个白天就又降级成壮丁了?”
路明非委屈。
“放心,明天就给你继续降,”苏晓樯把拆下来的蟹肉装在盘子里,“我争取给你降成骡子。”
“那我岂不是要睡草棚?!”路明非惊恐,“当心我告你虐待啊!”
“你运气不错,我家没草棚,所以只能收拾间客房给你住了。”
苏晓樯夹起一筷子蟹肉放在奶奶碗里,然后又夹起一筷放进路明非碗里。
“家里虽然没有草棚,但是还剩下个狗窝。”
奶奶突然插话道。
路明非一脸惊恐。
“我看可以收拾收拾,今晚给你李叔暂住一下。”
奶奶的下一句话让路明非放下心来。
“李叔?”苏晓樯一愣,“李叔没走吗?”
“下午的时候他说也想住下,但是我这两天身体一直没什么力气,就只把你平时住的那间房子打扫了一下,也没时间腾第二间了,”奶奶道,“所以我问他能不能委屈一下在大黄的屋子里住一晚,他连夜就跑了。”
“大黄?”
路明非好奇。
“就是奶奶家以前养的狗,后来走了。”
苏晓樯解释道。
路明非心说李叔这是进了什么黑心工厂啊。
“咦?等等!”苏晓樯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奶奶你如果只收拾了一间客房的话,那我和路明非……岂不是就要……就要……”
苏晓樯脸色羞红,声音越来越小。
苏晓樯对面的路明非瞪大眼睛。
进展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傻丫头你这是想什么呢?”奶奶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傻孙女,“当然是你今晚暂时先和我一起睡一晚,让明非这孩子住在你平时住屋子里,你们两个明天再跟我一起把明非要住的客房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