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正是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
最好的身体碰上最火热的年纪,又有此前的磨合适应,双方已是水乳交融,水到渠成,珠联璧合,京沪三通。
你有你的地道,我有我的冲击,这一晚过去,两地房价都能涨喽!
……
陈奇睡得无比踏实。
太阳升起老高,穿过不太遮光的窗帘在屋里洒下薄薄的光晕,前院编辑的猫又跑过来,蹲在角落里埋伏,几只鸟被惊吓,叽叽喳喳的乱叫。
人睡了一个好觉,醒了会有一种身心愉悦的感觉。
当时钟转过10点,陈奇动了动,终于从熟睡中醒来,只觉进入了一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一切优势在我。
那个温软的身子仍在熟睡,一头微微卷曲的秀发散落在自己的颈窝胸口,他没有动作,闭目又躺了一会,直到怀里的人儿苏醒。
“唔!”
龚雪睁开眼,精神恍惚了一阵,才把自己拉回此时此地,同样被一股莫大的幸福感包裹。她轻轻抬头,想看看对方,没想到正对上陈奇的目光。
“呀,你醒啦?”
“刚醒,睡得怎么样?”
“好舒服,我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了。”
“说明我们阴阳相济,达到了宇宙生命的大和谐。”
“嗯,反正昨晚上是挺和谐的……”
龚雪回忆昨夜的狂风暴雨,好像真的是俩人做爱最通透的一次,这种事并非短时间就能合拍的,靠的是技巧和悟性,还有内在的情感和外部的气氛。
她伸手在枕头边摸了摸,拿起手表一瞧:“都十点多了,快起吧!”
“再躺会没事。”
“送我爸妈去呀!”
“哦对,差点忘了。”
龚雪灵巧的先下了来,打开衣柜,取出两套准备好的新内衣裤和袜子。俩人急慌慌穿戴,洗漱,饭也没吃,直接奔前院。
编辑部早就开始工作了,都用贱兮兮的眼神打量着他们,戴涵涵叫道:“啊哟,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再嚷嚷扣你工资,赵岩呢?”
“到!”
赵岩随时都能出现。
几人上了车,先接了陈建军和于秀丽,再到招待所接龚家人,然后去火车站。婚礼结束,龚妈妈仿佛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不再多愁善感,变得喜悦起来,说说笑笑的在车站告别。
这还不算完,俩人随后又去北影厂,又去文化部,感谢相关领导和朋友,再发了一袋子糖果。
折腾到晚上,这才算彻底完事。
…………
“滋啦!”
后院的小厨房里,龚雪把切好的肉放进去,拨拉变色又放辣椒,利索的做了一盘家常小炒。跟着又炒了一盘土豆丝,打了个鸡蛋汤,盛了两碗米饭端进屋。
她现在心态发生变化,不再觉得自己是外人,乐春坊就是自己的家。
“戆戆,吃饭了!”
“马上!”
“你写什么呢?”
她进了屋,见陈奇伏案写着东西,凑过去看,皱眉道:“检讨书?你什么时候犯错误了?”
“为婚礼铺张浪费而检讨啊!”
“这不是领导同意的么?”
“不管同不同意,我们结婚都是超规格的,事后我得表个态,领导进行批评,我再承认错误,领导再教育,我再写检讨,领导说下不为例……三请三让,合乎古礼。”
龚雪不听什么合乎古礼,只揉他的脑袋:“你还想有下次?”
“不要老挑字眼儿!吃饭!”
陈奇扔掉笔,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土豆丝,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