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关云天思索片刻,“我在下次董事会上把这件事情提出来,待董事会成员商讨后再具体落实。”
袁国刚把集团公司高层的意思向赵律师作了通报,法庭再次开庭,“赵律师,你们那边什么意见?”法官问。
“委托人愿意考虑部分业主的这项诉求,但得经过严格的程序,比如说家庭经济困难的业主,你得出具有关部门的家庭收入证明,对于伤残业主,得民政部门出具的证明。一句话,物业费的减免是有条件,有门槛的。”赵律师道。
“有关业主听清楚了吗?你们的诉求得到了回应,至于具体落实,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本庭无关。另外,今天的判决,希望当事人尽快执行,如不在规定时间内自觉执行,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和原告的合法权益,法院将采取强制措施。现在闭庭!”
法律程序走到这一步,昌达集团的法律顾问们算是尽力而为了。半个月后,到了法院判决的最后执行期限,约有三分之二的业主补交了拖欠的物业费,剩下三分之一,其中的一半因为各种原因提出了减免物业费的申请,经仔细甄别,最后确定了八户业主符合减免条件,却仍有十余户业主拒不执行法庭判决。
法院执行庭启动强制执行程序,冻结了这十余户业主及其家人所有的银行账户,通过这一举措,其中的一多半业主极不情愿地补交了物业费。
剩余四五家,既查不到他们的银行存款账户,他们又没到退休年龄,没有社保账户,更没有生意店面或打工上班的工资卡,甚至在低保人群里也没有这些人的名字。
面对这样的几户业主,法院执行庭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物业公司有人向袁国刚建议,“就剩四五家业主了,每年也就损失万八千块钱的物业费,要不算了吧?”
“算了?如此大动干戈,最后却让这几户业主不了了之,他们占了便宜不说,其他业主不仅会在背后耻笑咱们无能,还有人要求物业公司退回他们已经缴纳的物业费,后果不堪设想!”袁国刚严肃地说。
“为了不多几个钱,再费精力值得吗?”
“四五户业主的物业费,说起来确实没有几个钱,昌达物业公司给困难户业主减免的物业费都大大超过这个数,但事情不能这么办。”袁国刚道。
“走法律程序,费了这么大周折,兴师动众,最后还是留下个尾巴,你觉得是不是有点窝囊?”
“窝囊?嗯,确实有点,我还听基层物管人员说,锦屏花园小区最后剩下这四五家拒缴物业费的业主,都是小区业主委员会成员,甚至包括业主委员会主任。”
“是吗?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故意跟物业公司作对吗?”
“可以这么说,而且这些人平常在小区的行为也是这么做的,据说这几户业主也是最不配合物业管理的。”
“袁经理,这几家老赖拒交物业费,对小区里的其他业主确实不公平,但咱们拿他们有什么办法呢?”
“我就想和你商量这件事。”
“连法院执行庭都拿他们没办法,我们觉得这件事非常棘手。”同事们面面相觑。
“确实棘手,我想过了,和这些人打交道,常规手段有时候真不一定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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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说起来不那么君子,但对方偏偏就是小人,你能怎么办?”袁国刚道。
“袁经理,你有什么办法吗?”
“具体做法还没想好,但肯定得有办法。对付无赖,用不着那么光明正大。”
袁国刚找到锦屏花园小区物管办负责人老侯,让他把手头工作暂放一边。
“袁经理,有什么事?”
“对五号楼那几家拒不执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