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似疯了般赖在柳先生门口,撒泼打滚。真是失了往日风度。太丢脸了,起码太子心中如是以为。
“六叔,说什么呢,我们来可不是单独为柳先生。更多是为你。你且回头看看,百姓们可都看你的热闹呢。”太子继续劝着。
贤王脑门儿黑线缭绕哪有心思看其他。他现在就是愤怒,十分愤怒!
自己结发老夫妻,当了一辈子的贤王妃,一大把年纪,和离也就和离,竟然再婚!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宋景鸿怎能忍得。
可贤王所为,便是百姓们都不认可。皆私下嘀咕着。
“贤王这是何苦。都和离了,还管人家再婚与否?”
“就是啊,年纪大了又怎样,年纪大了照样找个老伴搭伙过日子。听说柳先生寡居多年,都未再娶。可见他们也算情投意合啊。”
“就是,贤王估计就是落不下面子。起码,贤王妃弃他而选择柳先生。这就是差距。”
“对,男人么,就是好面子。你看贤王妃和离他没闹,为何再婚就闹了啊?还不是摔他面子了!”
“就是就是!”
也有不赞同的声音响起。
“贤王妃一把年纪还学人家年轻妇人,再婚能干什么?老黄瓜刷绿漆,还装嫩。”
“就是,想想贤王闹也有道理。儿孙都一大把,这让他们如何抬的起头?这老太婆就是自私。”
“可别这么说,贤王妃一生清白,为何短短数月和离再婚。想必这期间发生很多事,外人不知罢了。”
“贤王妃也有五十多了吧?前几日我还见过她,保养的很好,不愧是高门贵女,五十多看着也就像四十多岁一般。不显老。”
“我也见过,贤王妃为人随和,没有官架子,看着很好相与的人。定是这贤王不堪。否则贤王妃一把年纪为何非要与他和离。”
“正是,无风不起浪,凡事都有因果。柳先生人也很好。温文尔雅,虽六十多岁,但人家看着比我这个四十岁的糙汉子还年轻。我看比贤王可强多了。”
“没错,起码柳先生做不出撒泼打滚,破口大骂的行径。”
……
百姓们讨论的热火朝天。贤王骂的也愈发高涨。
“陈金兰,你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就不走了!”贤王命人搬来太师椅,和茶几,喝着茶水,赖皮一般守在大门如如不动。
贤王几个儿子纷纷跑来劝阻。然而被贤王一顿呵斥,如今只能敢怒不敢言。
众人只能看向紧闭的朱雀大门。厚厚的铁门将门里门外隔成两个世界。
门里贤王妃神色不虞,淡淡的与柳先生下着棋。
柳先生果然如百姓们所说,六十多岁的年纪,身姿挺拔,气质卓绝。妥妥的英俊大叔。
贤王妃依旧温婉端庄,而此刻说话竟有些活力:“夫君,你输了!哈哈。”
柳先生摇头笑道:“想不到啊,你棋艺竟如此之好。”
“那是,年少时,与我下棋的对手,无论是谁都没赢过。你输给我不丢人。”说罢自豪的挺了挺胸。
柳先生没忍住笑了出来。
“夫人,你厉害你厉害,夫君甘拜下风。”
贤王妃被恭维,十分开心,起身上前挽住柳先生手臂道:“你输了就当受罚,就,罚你为我做红烧肉!”
柳先生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都听夫人的。为夫这就去做。还想吃什么,为夫给你露一手。”
“真的么?那你什么拿手就做什么,我都爱吃。”
柳先生哈哈大笑着二人走向厨房。
很快香味儿缭绕着越过院落飘向门口,十分霸道的钻进贤王和众人口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