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明扫了她一眼,让她顿觉头皮发麻。
肖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压迫感便陡然散去,肖启明还是那副好说话的模样。
“是,正好有笔生意要谈,顺道去拜访大伯。小芸这样问,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肖芸并不知道哪里不妥,她只是灵光一现,突然觉得奇怪,便有此一问罢了。
总之,她隐隐记得,那日祖父的心情并不好。
见肖芸答不出来,肖启明神色好了些许。
“去拜访大伯自然无任何不妥,我倒是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肖启泽似乎话里有话,在人群中的肖临本来只是听着,事情发展到此,他才终于觉察出不妥。他看向他的父亲,心中有猜测和担忧。
肖启明听了肖启泽的话挑眉,没有马上答话。
肖启泽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直接问:“这次中秋家宴的名单,是你回来后负责的吧?”
肖启明答:“正是,因为大哥太忙,父亲就把这份名单交给我负责。”
肖启泽看了一眼肖芸,再将视线转向肖启明,“肖芸也是你邀请的?”
肖启明对答如流,“不错,我致函给了大伯。”
“大伯没来,派了肖芸来。”肖启泽总结。
肖芸心中的谜团已经渐渐清晰。
信函邀请肖宗年一家人回程桥祖宅共度佳节,可肖宗年没有答应,并不想启程来程桥。又因这是家主送来的信,身为肖家人并不好拒绝,便派了无关紧要的肖芸来。
无足轻重又有一定身份的人来做两方的桥梁,既不会损伤双方利益,也给了必要的面子,是最合适的。
肖启明以家主之名,写信邀请人至程桥,还将人留到云卷云舒案发后,曾经往肖宗年府上去的原因又不明……
如此种种,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堂伯父,是在利用他们家吧。想到这一层,肖芸的神色冷了几分。
肖芸明了,肖启文也看明白了,他想,难怪父亲打算利用肖芸拉拢闻松,怕是因为这次,大伯家的人“主动”找上了门。他担心大伯还在觊觎肖家家主的位置,也仍然在忌惮着大伯,所以想趁此机会,提前将肖芸许配给无权无势的闻松,以防大伯家借着姻亲,攀上了其他世家。
在肖家,家主定的亲事,旁人即使再不满,也没什么实际用处。
“为什么呢?”
肖启泽明知故问。
肖启明反问:“都是一家人,不应该吗?”
“是应该。”肖启泽又问:“既然知道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安排张登进云卷云舒呢?”
不少人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
肖启明神情疑惑,“这话从何说起?”
肖启泽好心解释,“一直以来,大伯都被我排除在外。张登生前,跟大伯和大伯相关的人之间没有丝毫联系。他进云卷云舒之时,大伯早已离开了肖家几十年。如启文所说,这几十年间,大伯若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而张登生前,唯一有联系的人,便是你。”
“大哥不会是在编故事吧?”肖启明淡定自若。
“我有证据。”
“哦?”
一年前,京畿道上的一位富商开的一家在当地较为有名的连锁钱庄因资金周转不周,被归入肖家。
肖启泽的人在清点时,从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匿名的存续账本,账本每年都有一大笔数目可观的金额入账。
虽然不知金钱流向的是谁,但这账上既然有了金钱流入,就可反向追踪。
不久,肖启泽就发现了这笔金钱的来源,是个他一点儿也不熟悉的名字。
再往深入调查,竟然被他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