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实诚。”
掌柜的脸又红了些,“我确实是见过他的,你们爱信不信。”
“主要是您记得太清楚了,连那朋友的名字都记得住,叫……南……南什么?”
“南绍儒。”
掌柜重复了一遍。
“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掌柜又不好意思起来,“毕竟第一次见显贵,当然要把握住机会,那天之后,我就问了一个走遍大祁的行脚商人,就确定了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是南家人,就叫南绍儒,所以就记着了呗。”
掌柜说到此,晏安沉默着,阿茶却开始接话,“您说您……在质子死之前见过?那岂不是……”
阿茶故作惊讶。
掌柜地点头,“是啊……他那夜就突然疾病……药石无灵了。”
“啊……这……”阿茶故意道:“该不会是你……”
阿茶欲言又止,掌柜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一拍桌子,“你胡说八道!”
晏安故意瞪了一眼阿茶,阿茶配合着乖乖闭嘴,晏安支支吾吾地道:“掌柜的不要心急,我这心腹其实也不是瞎说,这普通人……听了这故事……难免不会怀疑您……做了些手脚……您看,您又是掌厨……”
掌柜来了气,“我掌厨又怎么样?我还说是那端菜盘的呢!”
晏安听了,连连点头,“是有这个可能。说起来,您可真是命大,那县令没有让您背黑锅。”
掌柜听晏安说起县令,气消了一半,感慨道:“确实啊……我当时……哎,也是提心吊胆,咱们这的许多人,也是这么猜的,竟然怀疑是我下毒!真是离谱!”
掌柜叹了口气,“当时的童县令真的是好呀,在之后,还专门写了布告,说是得急病去的,大夫也无力回天,倒真是洗刷了我的冤屈。”
“哦?可知是哪位大夫?”
晏安抓住机会问。
掌柜摇了摇头,“这我真不知。传闻都说……死相可怕,我想啊,这大夫也是怕了……到底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这难免……你懂的。大夫不敢大张旗鼓地宣扬,太正常了。”
晏安听他不知,稍微失望,但掩饰得极好,“说得也是。”
之后,晏安又夸了这县令几句,“这县令确实清廉,黑白分明,这样的县令,应该能高升吧?”
掌柜道:“不错。是高升了,他现在是潜州知府。”
晏安惊讶地道:“童学勤?”
掌柜见她惊讶,也惊讶,“怎么?你认识?”
晏安一愣,而后道:“哪里轮到我认识?我只是听说这人是当今丞相的门生……这一时间,有些诧异罢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是啊。”掌柜连连附和。
而阿茶则在一旁微微皱眉。
又寒暄了一番后,晏安和阿茶回了房间。
“周密说公子森是个好酒,酒后嘴巴又没有把门的人,果然如此。”
关上了房门,晏安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评价。
阿茶隐约觉得不对劲,晏安像是还知道些什么,话虽然嘲讽,语气却有一种“原来是这样”、“难怪”之意。
阿茶觉得奇怪,试图探索,于是明知故问:“您是故意和掌柜搭话的?”
“根据公子森的脾气,碰碰运气。”晏安道。
她本来是猜,公子森好酒,可能会来此处痛饮。
没想到,是此处的掌柜去了县衙。
“掌柜话中的信息,和公子森心腹所说的一个信息对上了。”
幸得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