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还是需要市局的检测报告出来之后才能开展真正的调查,但是我们还是调查出了几个不同寻常的地方。第一点,根据尸体埋藏的位置来判断,这具尸体极有可能与学校操场上一次的修建有关联,因为如果尸体埋藏的时间早于操场修建时间,那在操场修建的过程当中不可能发现不了。”
“如果埋藏的时间晚于操场修建时间就更加不可能了,因为现场的水泥地坪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而且我们也对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进行过询问调查,他们证实学校操场修建过后,没有进行过任何翻修,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尸体是在修建操场时埋进去的,而县三中的这个操场连同那一栋教学楼是一年前才刚刚新建的,施工单位是建宏建筑公司。”谢建凯说到这的时候看了眼秦峰。
听到建宏建筑公司这个几个字,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元少军。
“另外还有一点,死了三个人,在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之前,我们只能通过寻找我们宜安县近来的失踪人口来寻找线索,恰巧,我们在失踪人口库里找到了一年前离奇失踪的一家三口,我认为巧合的可能很低,当然,是不是要等法医比对后才能确定。”谢建凯道。
“这失踪的一家三口是谁?与操场藏尸案有什么关联没有?或者是与当年修建操场的公司以及人有什么关联没有?”秦峰又接着问。
不明白的人只会以为两人是在商讨案情,而实际上秦峰与谢建凯两个人是在演双簧,两个事先没有对过“剧本”的人却演的行云流水,十分的逼真。
“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关联,失踪的三人是长乐沙场的老板、老板娘和小儿子,来报失踪的是他们的大儿子,大儿子在外念大学,忽然联系不上自己家人,特意赶回来,发现父母和弟弟失踪,然后报案,警方经过勘察追踪,一直没有结果。”
“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联系,但是我们仔细梳理了一下,还是有些结果的。修建三中操场的公司是建宏建筑公司,老板是刘建宏,而长乐沙场老板失踪之后,沙场就倒闭了,目前整个宜安只剩下一家沙场,老板也就是刘建宏……”谢建凯慢慢地分析着。
谢建凯刚说到这,便被元少军不耐烦地给打断了:“够了!”
“谢建凯,这是常委会,不是你坐在酒桌上与人喝酒聊天,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有真凭实据没有?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能拿到常委会上来说吗?你能承担这个责任吗?”
“再者,这里是常委会,不是你们公安局的案情讨论会,我们常委会今天讨论的是舆论发酵的这件事,至于怎么去办案那是你们公安局的事,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在这个会上来说。”元少军冷冷地盯着谢建凯。
“是。”谢建凯乖乖地点头。
见到谢建凯乖顺的样子,元少军心里好受了不少。
“今天召开这个会就是要与大家商讨一下这次因为这个案子而引发大范围舆论的事。我们宜安上次引发的舆论案大家应该还记忆犹新,而上次离这次还不到一年,如果这次的舆论再次爆发,后果如何大家也心知肚明。”
“上次是因为贫困县花天价修办公楼,而这次的舆论发酵则是因为命案,如果再发酵,影响巨大,试问一下,网络上会怎么看我们宜安县?又怎么看我们宜安县的官员?市里的领导、省里的领导又怎么看我们宜安县的班子?”
“上次的舆论把上任县委书记县长全部卷进去了,如果这次舆论再爆发,大家用脚趾头想一想,我们在座的谁能逃得过?”
“操场埋尸,够大胆吧?一次埋三个,够血腥吧?而且围观的全是学生,很多学生都已经出现了心理问题,这事影响力够大吧?同志们,如果我们不赶紧想办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