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殿,长孙皇后脸色阴沉,周围的宫女都吓得噤若寒蝉。
李治眼泪如雨,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哭声。
高阳战战兢兢,身体微微颤抖。
“你们不知道小兕子什么情况?为何任由房二胡来?”
长孙皇后发怒了,宛如发情的老虎。
面对母老虎,你只能低头,千万不要试着去反抗。
“都哑巴了?”
高阳心里很是不服气,可这时候他也不敢说什么。
李明达咳嗽很严重,几乎不能呼吸了。
忽然高阳想起了什么,快步上前。
“兕子,之前你姐夫给你的瓶子呢?”
长孙皇后刚要叱喝高阳,就愣住了。
她听到了三个字‘你姐夫’,很显然这里说的是房俊房二傻子。
对房俊长孙皇后还是很有期待的,之前太上皇已经被孙思邈断定活不过当日了,结果被房俊救活了。
李明达呼吸很困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艰难的指了指衣袖。
“袖子里?”
高阳很急切,伸手取出一物,正是房俊给的塑料瓶。
可是看着这东西,高阳又愣住了,她是见过房二教小兕子怎么用,可当时没在意,没看清楚。
“高阳,你还在犹豫什么?”
长孙皇后急眼了,快步上前,一把抓过喷雾,可接下来她就傻眼了。
这东西不是药啊,拔开盖子竟然是一个细孔。
高阳看到那细孔想起了不少东西。
赶紧从长孙皇后手里抢回喷剂,对准李明达的口腔,按动了按钮。
呲呲!
里面的药液喷射出来,进入李明达的口中,原本已经快要窒息的李明达,立刻就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长孙皇后满脸的不可思议,连忙帮李明达拍背。
“呼呼呼!”
李明达的呼吸越来越顺畅,到最后彻底平缓了。
“这是房二郎给的药物?”
长孙皇后也有气疾,对气疾发作的痛苦深有体会,要是房二郎真的有药,没准她能多陪二郎几年的。
李明达血色恢复了不少,头发湿哒哒的。
脸上的激动却掩饰不了的,以前只要气疾犯了,就会非常痛苦,这一次好像是犯病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了。
“母后,是姐夫给我的,之前要骑马也是我求这姐夫的,”
李明达很聪明,知道自己这次犯病会让父皇母后恨上房俊,刚喘匀气就开口解释起来。
“母后,您不要怪姐夫好不好?是小兕子想骑马的,而且姐夫对小兕子可好了,给了小兕子这个,让小兕子能呼吸了。”
长孙皇后听到这话,脸上的杀气立刻就冰消雪融。
“小兕子没事,母后怎么会怪你姐夫呢?再说你姐夫可是救了小兕子的。”
这一刻长孙皇后尽显温柔,轻轻抚摸着小兕子的头发。
“漱儿,房二郎有没有说这种药物他还有没有?”
高阳此刻也是松了口气,要是小兕子出事,她很难想象李二会如何?
长孙皇后的称呼也变了,从高阳变成了漱儿。
高阳知道,长孙皇后是真的不怪罪房俊了。
“母后,夫君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相信他要是还有,会敬献给母后的。”
李漱情商一点都不低的,这地方用词就需要讲究了。
用敬献是房俊是主体,要是用拿给母后,那就是房俊看在她高阳的面子上给的,主体是她高阳。
长孙皇后轻笑一声,心情大好。
生在帝王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享受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