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问,“我小姨答应了?”
黄湘儿点头,“嗯,下午我跟她说好了的,我出鸡,她出鱼,晚上我们两家一起聚个餐。”
既然小姨同意,严初九自然也没意见。
“保权!”黄湘儿这就催促自己的丈夫,“你还在这儿干嘛,赶紧看看水烧开没有,开了就赶紧杀鸡,杀那只最大的阉鸡,不,杀两只,月清说初九现在可能吃了,一只不够他吃呢!”
严初九苦笑,小姨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
其实,苏月清不是口无遮拦的女人,该说的她会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提。
尽管她跟黄湘儿抱怨初九现在一顿饭能吃六七碗,像是骂他饭桶的样子,其实却是变着法的夸自己的外甥。
年轻人,能吃的才能干。
要是连吃都吃不下,那再能干也是有限公司。
身为过来人的黄湘儿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例如她家周保权,一顿顶多就吃一碗饭,能指望他有多大力气?
周保权在黄湘儿的催促下,连忙答应,“好,我这就去,初九,今晚我们喝上一杯,我给你好好赔个不是,我实在是太小心眼了,一直以为你要……”
黄湘儿赶紧又踢他一脚,“别口水多过茶,赶紧忙去。”
周保权忙闭了嘴,准备回家杀鸡。
“权叔,你等一下!”严初九觉得不能白吃人家的鸡,这就打开后排车门,从里面拿了一条烟递过去,“这烟你拿着!”
“不用,不用!”
周保权不太想占严初九的便宜了,怕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到时媳妇在他家干活吃了亏,自己都不敢声张,所以连忙推拒。
黄湘儿见那是一条蓝色芙蓉王,零卖要三十五一包,整条也要三百出头!
拿去小卖铺换周保权经常抽的那种软双喜,差不多能换四条了,一天一包的话,够他抽一个多月呢!
“假客气啥,初九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外人!”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黄湘儿终究是免不了贪小便宜的习惯,不过说穿了也就一个字:穷!
周保权见媳妇冲自己连瞪眼,只能无奈的收下,“那……谢谢初九了啊!”
严初九笑笑,“客气啥,一条烟而已!”
周保权走了之后,严初九见吴阿水还没来,便走到一旁去给他打电话。
黄湘儿不经意的往车后排座上看一眼,顿时就吃了一大惊,因为那儿放了两大袋的烟酒。
没有扎起来的袋口可以隐约看到烟酒的牌子,中华,黄鹤楼,茅台,五粮液等等。
别的不说,仅是这两袋烟酒,恐怕也要几千上万块钱了。
现在的严初九,可真是不得了啊!
车里随便放的东西,竟然都这么值钱!
一时间,黄湘儿就不禁表示实名羡慕,同时又满是失落。
如果他让自己干的活儿真是自己想的那种,或许自己就能……唉,不能胡思乱想,要做正经人啊!
黄湘儿忙止住自己的幻想,看见车后卡上放着两筐小雀椒,知道是做辣椒酱用的,也不用严初九吩咐,自己就主动搬了进去。
没过多久,吴阿水开着一辆摩托三轮车来了。
严初九见上面放着一个箱子,便主动凑上前查看,结果发现里面满满实实的都是雀嘴藤壶。
个头和自己之前在悬崖下挖的,竟然不相上下,有的甚至更大。
“水哥,你真的收到了!”
吴阿水得意的笑了笑说,“费了不少的劲,但总算收到了一些。”
收这个雀嘴藤壶,确实不容易,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专门要这东西,而且这么大个头的也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