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若,但武艺非然。
好在己方人多,迅速将其围住。
叶里看了一刻,实在看不出此人招数路子,不过,凭此已十分确认他不是北定王。
趁着几人拖住他,叶里直冲叶浅夕。
风声呼啸过耳,她身旁的树木被一道大力击打,树枝未断,落叶声声似雨。
叶里被风息竹的内力所阻,弹出几丈,跳至一宫墙上。
叶浅夕撩开衣裳探出一个脑袋,这才看清这是一棵石榴树。
在宫内至今还能再开一茬,当真不算稀奇了。
月之清,风正鸣,赤花绯红如雪纷扬,少女眼尾如火,面容赛雪,眸波盈盈泛水,关切地望向一人。
此一幕震撼了几人。
此时,非是发呆之时,商羽呵令,“都给我上!”
即便身受重伤,风息竹对付这些杀手还是绰绰有余。
打斗中一地狼藉,飞石落入脚下,险些伤到她。
她裙下的赤足令他眉心一蹙,手中的长剑用力握了几分。
不多时,黑影之中只余下身中数剑的商羽,想到他若死了,顾言知也得挂,索性废了他的武功。
“该你了。”
月似白霜,风息竹剑指叶里,剑尖滴血,映在月下闪耀着异光。
叶里只觉得其声如夜中魑魅,恐怖如斯,他望着一地死尸,想不到这些刺客竟连他的面巾也未能摘下。
他此生唯一惧怕的唯有那似地狱阎罗的北定王,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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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重新抚上自己的缺失的眼睛,盯着那暗处溢着光彩的眸子,恨道:“叶浅夕,等我解决掉这个麻烦,让你生不如死。”
言罢,他将折扇一甩,扇尖露出根根尖刃。
风息竹冷道:“你不会有机会。”
白衣飞升,黑影疾随,这是第一次叶浅夕见识到此二人真正的实力。
叶里虽持着折扇,但内力强劲,抵挡风息竹的长剑渐渐有些吃力。
白色衣裳被刺破好几处,而自己却只堪堪擦到他衣角。
身为细作,他对大洲一切事物不说全部了然,但也非是什么秘密他还不知道的,打斗间隙,他追问:“你到底是何人?”
回应他的只有夜中肃冷的寒语:“死人不配知晓我之姓名。”
叶里将嘴角的血丝擦去,露出他本真的邪笑:“你想救她?可惜晚了。”
北定王善制毒,却从不制解药,他此去蜀州回来也得一月后,到时叶浅夕毒发,就算他开始研制解药又有何用。
战至此,输赢已定,叶浅夕松了口气,不远处铁甲摩擦的声音传入耳,她转头一望,那是宫中禁军。
小花园的打斗之声将捉拿宫内刺客的禁军吸引,一人道:“陛下有令,抓到刺客格杀勿论。”
什么意思?
叶浅夕未曾料到,在陛下的皇宫,他的玉佩竟不起作用。
在她亮出玉佩说自己是叶浅夕时,禁军统领非但不信,反而将她也列为刺客,“一派胡言,宫内女眷皆已被皇后娘娘亲自派人送回,
你这妖女竟以为拿着一只假玉佩便想诓骗本将,来人!将这妖女给本将杀了。”
眼见如此,叶浅夕只觉得庆幸走了偏僻的路。
她并不知自己如今身处的位置实则离御书房相反,反倒躲过皇后的追捕。
叶里见此笑道:“天不亡我。”
他丢下商羽,径自离去。
禁卫军齐齐攻上时,风息竹将叶浅夕的腰身轻轻一提,一手拉着商羽的衣襟,迅速去追叶里。
将人留下若是死了,顾言知也会死。
禁军统领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