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远,每次说话都得费好一番力气。
她盘膝坐在树下的石头上,摆弄着墨鱼。
这段日子小蛇有些不适,它是在消化那只蛊虫,而今已经好了些。
“息竹。”
风息竹从树梢上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髻,她学会了自己盘发,虽然有些歪。
“嗯?”
叶浅夕举起这枚簪子:“息竹,你说我四岁时你离去,那时你才不过十岁,为何会刻簪子给我呢?”
“难道你…”
“这是你送给我娘的?你可知男子送女子簪子只有…只有。”剩下的猜测她并未说出。
可风息竹却听懂了,一只树杈从上空落下,砸到了她的脑袋。
打乱了思绪乱飞的叶浅夕,她小声惊呼蹙了眉,抬起头,“息竹。”
那人从树上落下,轻轻在她额间弹指,“你想多了,这是送你的。”
“云姨说…”他想起过往,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随手一刻,用来试手的。”
叶浅夕捏着断掉的簪子,心不在焉地道:“哦。”
他望着她的发顶,沉重道:“阿月,若是我们离开后我便离去永不在回上京。”
“什么?”她抬起头,心脏似乎漏了一跳。
他转身,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多看一瞬再也不能离去,“等我寻到叶将军,便告知你。”
说到父亲,叶浅夕忍不住叹息。
“我还以为…”以为,他对自己那样好,是有些在意的,看来是她错了,“我以为你会多待些时日。”
她改了口,挽留的话终究还是难以出口。
风息竹知道,她只是将自己当做兄长,只得将遗憾埋藏于心。
他回身望她,“阿月,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
“嗯。”她低头,在地上划着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可有心愿?”
她将头低了些,随口道:“唯愿目中人余生皆顺。”
如此直白的暗示也不知何人能懂。
那日参宴后她便有些异样,想来是有了女儿家的心思。
风息竹心有落寞,试探道:“那,你对未来夫君可有要求?”
这一问戳到了她的心窝,她盯着他的背影,貌似认真地道:“哦,无甚要求,样貌自然是一等,武艺在我之上,不能比我弱了去,品质高尚,不贪图权贵,不会因我嫁过人而嫌弃…”
说到此处风息竹心中一颤,对此,他只是心疼她的遭遇。
叶浅夕又想到了与顾言知成婚时蒲月和卿染逼着她绣嫁衣,最终还是丢给了成衣坊的绣女们。
所以她又多了一个要求,“还有,最好寻一个能为我绣好嫁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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