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月望着她胸前那粗布上晕出的一片血红,头摇的如拨浪鼓。
“没出息。”蒲月起身,“你弄的血渍,你自己来清理干净。”
沈熙月竟还乖乖点头。
顾言知口中腥咸,一膝一软勉强用剑柄拄地才不至于狼狈的双腿跪地。
“你输了,萧绾柔的命你带不走了。”
酷热至夏,他一身甲胄却不闷热难耐,反而如临寒冬,“怎么会……”
被她打败。
他目如充血,“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顾大将军可是不知啊,我们小姐的武艺是夫人教的,而老爷也是夫人指点的。至于我嘛,自然是小姐教的。”
所以,他是不可能打赢叶浅夕的。
方才连她的衣角也无法触碰。
想到这里,顾言知吐出一口老血。
“哥哥。”
沈熙月跑过去,顾言知却将其推开,“沈熙月,你竟如此冲动,是要害死我吗?”
言罢,他起身向萧绾柔行去,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希望她流血而亡。
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将其抱起准备离开,这里是药堂却不会为其包扎。
沈熙月的委屈一下子倾泻,追着他,“顾言知,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早已背叛了你,你还如珠如宝的护着,若不是叶姐姐护我周全,你连唯一的妹妹也无了…”
她哭诉着萧绾柔的罪行,怨恨他识人不清引一个祸害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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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知并未说话,他面部沉静,却内心惊骇,恨不得立刻将怀中人丢下。
他颤抖的肩头足见情绪有些不稳定。
沈熙月有些惧怕,想要躲在叶浅夕身后,方才见其耍起一只乐器身姿如燕,却凌厉非常,沈熙月的心中已经完全被其折服,这棵大树她是怎么也不能松手。
几人看着顾言知默默离去。
实际上,他只是将萧绾柔送至门边,吩咐自己的副将带萧绾柔去医治。
见人都走了,蒲月开始驱赶,“沈小姐,你不与她一同走吗?”
沈熙月像是赖上了叶浅夕,“不,我没有这样的哥哥,我只有叶姐姐,她救了我两次,我必然要以性命相报。”
方才她看明白了,顾言知是不会要了萧绾柔的命。
而她再也不能在将军府立足,而这里,那块匾,便能成为她的保护伞。
“什么?”蒲月又看了看叶浅夕,“小姐,你看她。”
“沈熙月,我最讨厌的便是言而无信之人。”
此前她说过报了仇便两清。
“叶姐姐…”
“浅夕,我有话与你说。”几人回首,沈熙月吓坏了,“叶姐姐,求你不要让我跟他走。”
殊不知,顾言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若是她能留在叶浅夕身边,也算是一件好事,身为人子不能护母亲周全,也不能保护好妹妹,他当真失败。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父亲。”他不再将其称之为岳父,他已然不配。
“这件事是我从北定王口中听到的。”他将带着面具的暮迟误认为是北定王,“可否移步详谈?”
蒲月意识到问题非同一般,将沈熙月一掌击晕,还贴心地将其推至方才萧绾柔带来的椅子上,抱着手臂,“可以谈了。”
就在这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发狂对小姐不敬。
叶浅夕很满意蒲月的机灵,“顾言知,若你再骗我,就让你二叔为你们准备两副棺木吧。”
顾言知有苦也只能咽下,“浅夕,我如今还如何能欺骗你?”
武艺高深,她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