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晕红的眼眶。
一瞬间,李言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只觉得自己的腿一软。
竟然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去。
这一下,可把贝恩诺尔给吓了一跳。
雌虫虽然还在生气,但却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打算将雄虫从地上给扶起来。
这,这怎么能行?
在虫族,从来都只有雌虫跪雄虫的。
哪有雄虫跪雌虫的?
更何况像是李言这样,竟然就这样直接跪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见贝恩诺尔要伸手来扶自己,李言握住了雌虫伸来的手,但却没有从地上站起。
李言抬头看着贝恩诺尔那自上而下的清冷眼神,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虽然觉得这样的老婆也很性感,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李言,生死就在这一刻了!
雄虫晃了晃神,然后便握着贝恩诺尔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然后又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乖乖伸手把贝恩诺尔的鞋换了。
同时口中还不忘了认错道,
“老婆,我错了。”
贝恩诺尔:“?”
贝恩诺尔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眼前的荒唐景象,就被李言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雌虫尽力的忽视着雄虫唇瓣吻在自己手背的柔软触感。
他弯下腰,俯身看着李言的眼睛,
“雄主,你错哪儿了?”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让贝恩诺尔摸不着头脑,既烦躁又不解。
就好像一团早已纠缠在一起,叫人理不清杂乱线头的线团。
令他感到无从下手。
眼下虽然没想到李言竟然会突然道歉,但是贝恩诺尔还是想要听听,李言到底想说些什么。
而且,贝恩诺尔是真的想知道,李言他错在哪儿了?
见贝恩诺尔顺着自己的话发问。
李言的唇动了动,胸腔里心跳跳的很快。
他有些紧张。
但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深深的注视着那双浅金色的眼眸,低声道,
“李言不该对贝恩诺尔有所隐瞒。”
“老婆,我刚刚…”
“只是因为吃醋了而已。”
听完李言的这两句话,贝恩诺尔更加不解了。
先不提雄虫为什么突然称呼他为贝恩诺尔。
光是现在的气氛,都让贝恩诺尔感到有点不对劲。
屋内的灯光明明极为明亮,但两虫现在偏偏就在门口玄关的位置,是个巧妙的转折点。
客厅的灯光照射到玄关的墙壁上,是能留下一道黑白分明的交界线。
雪白的墙壁就这样被白色的光影斜斜地切走了一半。
虽然剩余的光通过折射和漫射,也能叫贝恩诺尔看得清李言此时的表情。
但李言却时刚好处在自己的阴影里,自上而下的看上去,他纤长的睫羽低垂,挡住了眼神里的神采。
现在的李言,看起来,竟然有些,落寞?
贝恩诺尔的视线颤了颤,连同着他的心一起,忽然的酸疼。
为了雄虫此时,那看起来有些违和的表情。
雌虫的视线凝滞在雄虫的脸上,李言现在竟然在笑?
可他虽然是在笑着,但笑意却不及眼底。
那漆黑浓墨的墨色瞳孔中。
流淌着的,分明是悲伤与难过。
这下,贝恩诺尔是彻底慌了。
他直接将单手用力将李言拉起。
贝恩诺尔凭借着自己sss级的体能,无视了雄虫那点微弱的反抗。
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