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母亲暗含警告的脸色,宋紫络只得按下自己的心思,向林家长辈行了个礼,同林瑾初一道往外走。
林家因为林瑾初的大伯林宏达一心钻研文学的缘故,府上最多的就是四君子,这个季节别处的菊花都在谢了,林府还有许多精心养护的,每年深秋,林宏达都会邀请文人墨客前来欣赏,吟诗作画。府里的菊花是林宏达悉心养护的,却并没有锁在屋子里,怕风吹日晒的,家中子侄赏花游玩,林宏达也并不阻拦,所以林瑾初才放心的带了宋紫络过来。
“这叶子都落了,我家的还都绿着呢!你们家是怎么养的花木啊!”宋紫络不高兴,便故意挑刺,随便指了一棵光秃秃的树干道。
“……”林瑾初侧目看了一眼,道“那是银杏树,到秋天自然就落叶了。”
“……”宋紫络闻言细看了一眼,脸色一黑,不想同林瑾初说话了。
林瑾初扯扯嘴角,也没在意,她前世因为身体的缘故,朋友不多,但对此也并不执着,说白了,生活对她来说还有许多值得欣赏和探究的地方,至于人情世故,只是其中一环罢了,谈不上有多重要。
林瑾初不在意,宋紫络却不得不在意,想到自己苦苦追寻,却得不到表哥的眼神,而眼前的林瑾初,却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出色,就能得到她苦苦追寻的一切,上天,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林瑾初眼看着宋紫络往长了刺的月季上扑过去,连忙拉住她,宋紫络没反应过来,用力甩开林瑾初的手。她本就习过武,力气比林瑾初大,这般一甩,林瑾初站立不稳,竟被她带倒了去,危险时刻,林瑾初连忙抬起袖子挡了脸,只觉得胳膊一阵刺痛,好歹脸上没事。
跟来的丫鬟们都吓呆了,见两个主子摔倒,连忙上来扶。林瑾初还好,只划破了衣裳,胳膊上有些划伤,宋紫络却是整个人倒过去,背上都是划伤,好在因为回头看林瑾初,脸上只有额角有一点划伤。
等府上的大夫为两人处理了伤口上了药,长辈们也赶了过来,宋紫络是客人,虽然林老夫人已经知晓了事情经过,还是说林瑾初道“初丫头,你平日里沉稳,叫你带宋姑娘四处走走,怎的还带到刺丛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