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看如何捉人了。
帐内几个部下各持己见,商议的热火朝天,急于立功的一方认为该强攻,以雷霆之势将叛将捉拿,扬我军威。
另外一方认为城内少说有十数万百姓,强攻只会导致生灵涂炭,云州城多年的安宁毁于一旦,再想恢复,少说得要个几十年。
这些可都是大汗治下子民,不是别人。
与其强攻,不如慢慢耗着,吕平没有援军,而城内粮草是有限的,总有耗尽的那天,不愁他们不急着出来迎战。
虽然这样做,在百姓眼里,朝廷平叛的气势确实不够强盛,但却可以将死伤降到最低。
底下的人争论不休,而作为主帅的陆子宴身着常服坐于上首,微阖着眼,不发一语,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
突然,营帐被掀开,门口执勤的将士手举着一封信件入内。
“将军,京中来信。”
陆子宴赫然掀眸,拿过信件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又仔细再看了一遍,面上神色不明。
他下首一发须皆白的老将见状,试探道:“陆将军,可是京城有什么消息?”
“这是我的家书,同战事无关,你们继续商讨,我去回封书信。”
说着,陆子宴将信纸随手叠好,起身行至角落摆放的书桌前。
信是鸣剑寄来的,道京中一切安好。
那狠心的姑娘意料之中的没有给他回信。
不过不要紧,他没有失望,更不会生她的气。
只要她愿意等他就好。
陆子宴抬笔回了两封信,一封是给鸣剑,另外一封则是给谢晚凝。
信中除了军事上的战略部署没有透露外,连饮食起居都恨不能件件说与她听。
写着写着,忽然,他动作一停,不知想到什么,迟迟落不下笔。
最后,他抿了抿唇,手腕转动,洁白宣纸上,飞快出现四字。
思卿欲狂…
他的字如其人,透着股子傲气凌然的味道,可字里行间却全是与之相反的温和细语。
一封书信写完,陆子宴看着信上的字,都有些无法相信这些情意绵绵的话竟然是自己写的。
他一个铁骨铮铮,满身杀伐之气的男儿,居然会写出这样绵软的情话。
可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叫下属寄回京城。
副将们还在争论,几个脾气烈的已经吵的脸红脖子粗,声音之大叫角落的陆子宴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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