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嫁过两次,但她听过其他人家的趣事的。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是其一,新郎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敬酒哪里有那么容易走脱?
裴钰清扶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动手给她拆下发顶沉重的凤冠,一边笑道:“我体弱之名广为流传,可没有人敢多灌我酒。”
况且,他还有几个堂兄弟帮着挡酒。
宾客中身份最贵重的就是皇子、王爷们。
论身份,也都是他的表兄弟和表舅舅们,便是看在端阳长公主的面上,也不会真让这位胎里带弱疾的表兄、表外甥多喝。
是以,这会儿他站在身后,谢晚凝都没怎么闻到酒味。
他轻手轻脚拨弄了几下,没多会儿,头顶一轻,凤冠被他摘下。
谢晚凝如释重负,回头朝他笑道:“你拆姑娘家的发式拆的好熟稔。”
这么复杂的凤冠,他一点都没扯着她,这么快就拆下来了。
闻言,裴钰清好气又好笑,握住她的下巴弯腰凑近:“我还能拆过谁的?只是有眼睛会看罢了。”
他眼神带笑,好看的面容近在眼前,清俊迷人的很。
谢晚凝眨眨眼,扯开下巴上的手,抬头就亲了上去。
正在此时,没有关上的门外传来几道脚步声。
几个婢女双手捧着膳食进来了。
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收回动作站起身,被身边男子握了手臂扶稳,“小心摔了。”
险些被仆婢们撞见他们如此亲密,这人却淡定如常,谢晚凝有些刮目相看。
菜式上齐,裴钰清屏退旁人,拉着她坐下,“饿了吧,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问是这么问,可以他对她的上心程度,能呈到她面前的又怎么会不是她爱吃的?
谢晚凝喜酸甜口的吃食,这十几道菜式,凉菜热碟一应俱全,大半都是她爱吃的。
她拿起筷子夹了片酸笋,就见身边人也动了筷,奇道:“你也没用膳吗?”
不是才到外头敬酒回来,没有吃点垫垫?
“未曾用过,”裴钰清给她布了一筷子藕片,柔声道:“你还在新房饿着肚子等我回来,我怎么好先顾自己。”
“之前只觉得你同我阿兄一样,是块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没想到现在情话说的越来越好了。”
谢晚凝听的莞尔,也给他夹了筷烧肉。
心里暗道,似这种只在话本里才出现的痴情男儿她竟然就这么遇上了。
她的眼光果然没有错,老男人就是懂得疼人。
生的又俊,性情好,还满心满眼都是她……
谢晚凝心满意足的开始用膳,两人时不时为对方布菜,屋内氛围温馨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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