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半点也没有一宫主位办寿宴的喜庆。
而且,说是过生辰摆家宴,连外嫁的侄女都相邀入宫,但谢家包括郑氏在内的所有人却都不在。
只有贤妃跟大皇子二人在,见到谢晚凝身边跟着的裴钰萱,两人神情僵在了面上。
目光落到裴钰萱身后跟着的两名身穿女官服饰的嬷嬷时,僵硬的面容又有一瞬间的扭曲。
谁都知道,宫里女官珍贵,非一宫主位都不配有女官伺候在侧,这些女官们见惯了宫廷斗争,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想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做什么手脚……哪怕做的再天衣无缝,也有败露的可能。
这是有多小心!
他们可是血脉至亲,竟然防成这样!
贤妃跟大皇子不由暗恨。
虽他们今日也没有想要暗中动什么手脚,但被这样防备,总让人不舒坦。
到底是在宫中能爬上高位的娘娘,一顿膳用下来,贤妃姿态亲和,看不出半点不对,相比之下,大皇子面色就不如他母妃自然了。
虽有裴钰萱陪着,但谢晚凝还是提起一百二十个小心应对。
膳食中下毒的手段太拙劣,有两个嬷嬷在,他们也不敢如此冒险。
焚的香料就更不会有问题。
她细细想了一圈,旁边忽然响起了道惊呼。
有个宫婢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裴钰萱身上。
贤妃关切了几句,指了一个身边的嬷嬷带她去侧殿换衣裳。
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同自己单独说说话了。
只要不玩阴的,说两句话她倒是不怕。
谢晚凝对裴钰萱使了个眼色,对方跟着嬷嬷离开。
两位女官也去了殿外等候。
方才还热闹的正殿安静了下来。
贤妃深深的看向自己的侄女,也没了客套的想法,第一句话便开门见山道:“姑母知你聪慧,各中厉害就不再同你细说,你只需知道,以你跟祁子宴的关系,一旦等他得胜归朝,不止是你表哥将没了希望,就连裴、谢家也会危在旦夕。”
说话时,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侄女,见谢晚凝脸色有了动容,又缓和了语气,“晚晚,你可愿意帮你表哥一回?”
乍闻‘祁子宴’三字,谢晚凝还有短暂的怔神,很快反应过来,抿着唇道:“……不知您是何意。”
“你是知道的。”贤妃微微一笑,“以祁子宴对你的执着,只要你跟我们配合,他必败无疑。”
每每想到这件事,贤妃便止不住心中的畅快,他祁子宴嚣张至极,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还是在她谢家姑娘面前摔了个跟头。
她对陆子宴的执念只目睹了冰山一角,根本没觉得这是什么真心爱意,只是感叹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完全不知道他的爱意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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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如此,依旧觉得对她谢家姑娘的这点子执念,会是陆子宴仅有的弱点。
只要利用好这个弱点,陆子宴便不是无坚不摧,他也会死。
“祁子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就当是为了谢家,你也该站在我们这边。”贤妃道:“待你表哥继位,谢氏一族便是皇帝的外家,还有你的夫家,也能维持住今日荣光。”
没有威逼,没有利诱,而是直接阐述现实。
“怎么配合?”谢晚凝道:“姑母想让我做什么?”
“让你消失,只要传出你出了事的消息,以陆子宴对你的看中,或许会无心战事,直接回京。”一旁的大皇子道。
“表哥太看得起我了,他心硬似铁满手血腥,你们怎么会认为他会是个受女人影响的人,”谢晚凝将袖中的手握的死紧,面上却维持着淡然模样,“之前在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