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冰玉是个能藏住话的人吗?
显然不是。
于是她就去问了“心远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不然为什么考试看上去轻轻松松?”
衡心远失笑,不知道他媳妇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反问“那冰玉,你每次都能找到特殊的果子,是不是也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
一说到果子这个问题,万冰玉立马就怂了,连忙打了个哈哈过去。
后来万冰玉想到每次自己在外面逛街的时候,衡心远从来都是在房间里温书,也就想通了,毕竟自家相公脑子好使还用心,他考不上难道那些没天赋还不用心的人考的上嘛。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万冰玉接到自家相公拿了状元的消息传来,都有点懵。
衡心远晚上回来状似无意的问万冰玉“朝廷组织了曲江关宴,可以携带家属进皇家的一处园林,虽然没有多少人带,但你要不要去?”
万冰玉听到前面一句,已经跃跃欲试了,听到后面一句,又怂了“没多少人带家属去啊,那我去是不是不合适?”
衡心远诱导“恩还是有人带的,比如我。”
万冰玉笑了“那我当然去啦,我还没见过皇家的园林呢!”
吃完这一顿相当于学子们的告别宴后,这一届的学子们就各奔东西、各赴前程了。
衡心远在洛知书的暗暗帮助下,如愿以偿留在了京城,但在正式赴任之前,衡心远和万冰玉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安顿好养母们,顺便和乡里的一些人告别,之后不出意外就不会再回来了。
又是一个重复的旅程,但不一样的是衡心远的心情比去京城赴考的心情要轻松一点,所以这段旅程不再是万冰玉一个人的独角戏,途中两人有说有笑的,搭了京城的官车,速度快了些,不到两个月便回到了乡里。
乡里早有县令通告了全乡,说衡心远中了状元,虽然此行衡心远和万冰玉都想低调地回乡,奈何县令早有准备,派了一大帮子人敲锣打鼓的在道上迎接他们,倒把万冰玉吓了一跳。
衡心远下了马车,转头把冰玉扶下马车,和县令寒暄了一下,婉拒了县令的宴会邀请,便径直往家中走去。
再回到家中,万冰玉瞅着整个家,心里一阵感慨,这是自己重生的地方,这地上自己曾经打过地铺,这床上自己曾经和衡心远同床共枕过,这个棒槌用来捶打衣服,差点把心远的衣服锤烂了就看那吃饭的小破碗都格外亲切。
衡心远家里里外外围了好多邻居,都听到状元回乡的消息了,有邻居让自己的孩子过来摸一摸状元的衣服,来蹭蹭好运气,衡心远也都微笑着一一应了。
等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了,衡心远让人去隔壁屋请出了养母和二婶,养母看见衡心远衣锦还乡了,却又看到旁边的万冰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想起来自己曾经不管衡心远的病,还对当时脑子不清楚的万冰玉又打又骂的,心里一阵发虚,又想起来自己和万冰玉打过赌,心里想着要想攀龙附凤怕是没指望了。
只见万冰玉径直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郎朗说道“各位,我有一事要说,请各位帮忙做个见证。”
场面安静了下来,万冰玉对着刘氏道“养母,我相公衡心远如今高中状元,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赌约?”
刘氏面色涨红。
“之前刘氏与我打赌,不论我相公考没考上状元,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从此与刘氏再无瓜葛。因着刘氏之前笃定我相公考不上,不想再白养着我和我相公!”
“刘氏之前待我们夫妻如何,相信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以说我和我相公其实是靠自己活着的,相公病重,我痴傻,刘氏从未伸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肆意打骂我和相公,欺负我们无力还手。”
人群里渐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