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衡心远也比较奇怪,虽说自己近日连升三级,有些锋芒渐露,但还不至于威胁道谁的地位,那又是何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自己。
见赵言懿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便说道,“不如进屋,喝杯茶慢慢说吧。”
“不必了。”赵言懿客气的摆了摆手,“我长话短说就好了,今日之事,是太子手下的杀手所为。”
“太子!”衡心远大吃一惊,用力的咳嗽了两声,表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说李高澹?呵呵,他竟如此按捺不住……”
冷冷的笑着,心中豁然开朗,“想必是因为前番数次招揽,我都没有投入他的麾下,如今见我官职渐升,害怕我将来会加入某个皇子的阵营,于是想提前下手,除掉我罢了。”
赵言懿点点头,“确实如此,我父亲就是让我来告知你一声,进来一定要留神太子,还有皇后。”
万冰玉心疼自己的夫君,暗暗的攥着拳头,紧咬双唇质问道,“为了皇位就能草菅人命吗,心远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难道他们也容不下!真是气死我了!这群丧心病狂的人!”
“好了好了……”衡心远赶紧伸手揽了揽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放松一些,“你看我这不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嘛。”
万冰玉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握住他冰冷的手,贴心的放在嘴边,吹了几口热气,眼神里亮晶晶的,竟像一片冰雪融化在瞳孔里。
站在一旁的赵言懿心中不由失落,勉强堆起一个笑容,“既然心远平安回家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告辞。”
“多谢此番相救。”衡心远双手合十,欠身鞠了一个躬,感激道。
赵言懿不再多言,出了门蹬鞍上马,扬长而去,消失在清冷的月色中。
子时初刻,正阳门外纵身飞下一个黑衣人,守城官兵握紧手中刀戟上前询问道,“来者何人!现在已是子时,城门已经关闭!”
那人也不多言,只是从腰间掏出一枚鹅黄色的玉佩,在二人眼前晃了晃。
“原来是太子殿下!小的这就给您开门。”说着,一溜轻跑,将城门微微开了一道缝,刚好够黑衣人进入。
来至太子宫外,再三确认四周无人监视,方才敲门走了进去。
李高澹早已在内等候多时,一见李演回来了,忙起身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事情都了结了?”
“回太子……事情……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李演吞吐着回答。
“意外?怎么还会出现意外?”李高澹一听便炸了毛,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以前让你们除掉多少人都干净利落的办完了,怎么现在连一个柔弱书生都对付不了!”
李演擦了擦滴到下巴颏上的虚汗,紧张的回,“本来是可以得手的,属下派出的两个人已将他引到了郊外,正想动手,赵言懿却出现了,我的两个杀手都被他一刀夺命……”
“赵言懿?赵言懿……”李高澹的眼睛瞪的老大,浑身好像僵硬了一般,“你是说斥威侯赵方宇的儿子,赵言懿?”
“正是。”
“他怎么会出现?”李高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月黑风高的,除了衡心远这种赶夜路回家的人,还有谁会去那种地方。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李演走了两步上前,在他耳边提醒,“殿下,赵言懿不会无故出现,您觉得会不会是斥威侯示意的……毕竟当年旧案……”
言止于此,李演不再继续往下说,但这足以让李高澹心中刮起一股海啸,他敛声屏气,在殿内走了数圈,当年镇远将军府的旧案,所有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被一一剪除,只余下零星几个,也被放逐到边陲任职。
唯一剩了一个斥威侯,当年他在皇上面前没少替镇远将军求情,但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皇上或许是觉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