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抬头,看见皇上正盯着她,眼神冷淡,而一边的武妃则是不同光景,身姿曼妙的倚靠在皇上胳膊上,眼神中满是嘲讽和炫耀。
但此刻她满心想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哪里还顾得上争宠,匍匐上前两步,哀求道,“皇上,皇上……臣妾今日脱簪待罪,想……想替承乾求情……请您放了他吧……”
“朕不是说了,让你回去吗。”皇上冷冷的回道,“承乾犯的错太大,你让朕怎么原谅他?朕要是放了他,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说着,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了两声,武妃赶紧扶住他,语气温柔似水,“哎呀,皇上,您可要当心身子啊,犯不着为了别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多不值当……”
又转身对着清妃吼道,“我说清妃,陛下近日身子不爽,刚吃了药好了点,你怎么现在来触霉头呢,真是晦气!”
“身子不爽?既然陛下身子不爽,就应该在宫里好好休息,跑到这风口里,做什么?”
“天气晴朗,陛下想去花园转转,我当然要陪同了。”说完,以袖遮口,轻笑了两声,挽住皇上的胳膊,撒着娇,“好了,皇上,咱们还是快走吧,臣妾听说,花园里的红梅开的可好看了。”
“是吗?那朕可要去看看,哈哈哈哈……”
二人经过清妃身边,皇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望向她,羞愤,耻辱,一起涌上心头,她重重的歪到在了一边。
灵秀流着泪扶起她,“娘娘,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武妃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由于原先住的府邸已经被官兵翻的乱七八糟,院子里的树木也被摧毁,一片狼藉,衡心远跟翰林院请了几天假,准备搬家,赵方宇知道了,便托了京都里的富商,以低价卖了一所不大不小,但环境清雅的宅子给他,就在朱雀巷内。
临走的时候,万冰玉有些不舍,想起死去的吉婶,迈不动步子。
“冰玉,咱们该走了……马车在外面等着了。”衡心远柔声搂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想吉婶了。”
“吉婶,是为了保护我,才被害的……”心中一阵哽咽,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因为自己失去生命,而且还是一个如自己亲人般的人,一个如自己母亲般的人。
“言懿已经托人将吉婶的尸骨安置在墓地里了,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祭拜她……”衡心远安慰她,“我知道再住在这个地方会让你伤心,所以我们还是搬走吧,换个地方,也好换个心情……”
“嗯,我们走吧。”
二人出了大门,上了马车,一路上,万冰玉都显得很沉默,歪在窗边,看着沿途的风景,他们一起种过的琵琶树,一起栽过的松柏,如今都凌乱在路边。
折腾了整整一天,才把新的宅院收拾好,晚上的时候,二人设宴广邀友人,共同庆贺乔迁之喜,赵方宇父子,洛知书,七皇子,甚至原维诺父女都来了,高朋满座,很是热闹。
“心远,冰玉,这是我给你们的贺礼。”赵方宇碰出一块鲜如红血的珊瑚石,引来众人瞩目。
衡心远万分感激道,“多谢赵大人,心远承受不起……这礼物实在太过贵重……”
“给你你就拿着。”赵方宇今日心情十分好,一进门就嚷着要跟洛知书一醉方休,“洛大人呢,不是一直要找机会跟我喝酒吗,如今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来比试一下!”
洛知书从屋里走出来,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那没有问题!咱们老哥俩今日喝个痛快!”
万冰玉穿梭在厨房和宴会厅之间,忙着端菜倒茶,迎来送往,不亦可乎。
“心远,我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开始吧。”赵方宇提议道。
“我看,还未必呢,有位贵客还没到呢。”衡心远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