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金刚一回侯府,就气的在屋子里东摔西砸,嘴里骂骂咧咧的喊道,“他奶奶的!这个衡心远,既然他如此不识抬举,那我就让他知道凉州是谁说了算!”
“侯……侯爷……您想怎么办?”王师爷心虚的上前问道,“这个衡心远,背后撑腰的好像是赵方宇和七皇子……”
“七皇子?”薛瑞金愣了半秒,随即又嘟囔着,“七皇子,势力也一般嘛,又不是太子,再说现在朝堂乱的就像一锅粥,谁管得了谁呢。”
“但是这个衡心远,可是扳倒了四皇子……如今四皇子被贬出京,在京都可是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
薛瑞金一听,双眼一眯,若有所思,念叨着,“看来这个衡心远确实跟马应龙不一样,不过咱们也不能被他吓破了胆,你听我的,明天咱们就……”
他伏在王师爷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就让他去准备了。
而他自己则满脸欢喜的出了门,奔着后堂一间隐蔽的厢房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摔砸声响成一片,一个柔弱的女声尖叫着传来,“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再进来!”
他皱了皱眉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正坐在床边哭泣着,泪水弄花了脸上的脂粉,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几个侍女蹲在地上,小心的收拾着被她打翻在地上的饭菜。
薛瑞金背着双手笑着走过去,略带讨好的口吻说,“凝心,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啊,做我的侍妾有什么不好?要什么有什么,在这凉州城里,没有人敢欺负你。”
凝心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人,狠狠的说,“薛瑞金,你害死了我父亲,竟然还想让我委身于你!你妄想!”
“凝心,我不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你父亲是自缢身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薛瑞金露出一脸无耻的笑,坐到她身边,伸出手搂上她的腰,蹭了上来,嘴里还说着,“凝心,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吧……”
凝心拼命的挣扎着,手脚并用的推搡着他,高声喊着,“滚开!不要靠近我!滚开!薛瑞金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奈何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是一点都逃脱不了,硬生生的被薛瑞金扑在了床上,他左右开弓,紧紧的制住凝心,发出一阵笑声,“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劝你不要跟我硬碰硬,不然有你好受的!”
“不要,不要!”凝心绝望无力的嘶吼着,她心里也知道,整个平西侯府都是薛瑞金的人,不会有人来救她,心底的恐惧蔓延全身,眼泪在脸上肆虐着。
就在两个月前,她的父亲马应龙被人发现在府衙中自杀身亡,但是她偷偷的去检查过尸体,七孔流血,嘴唇发黑,自己的父亲明明就是被人毒死的!
然而她告状无门,却被薛瑞金绑到了侯府里,每日被人监管着,一步都不许出去。
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她已经不想再过下去了……
想到这,凝心拼命挣脱出一只手,摸到头发上,拔下了一根银簪,直直的抵住自己的喉咙,大喊一声,“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薛瑞金大概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过激之事,被吓了一跳,赶紧穿上衣服从床上滚了下来,脸色发白,“你你你,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想威胁我!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我父亲已经被你害死了,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迟早有一天,我要为父亲报仇!”凝心的目光寒冷如冰,透出一股要跟薛瑞金同归于尽的狠劲。
薛瑞金当然不舍得杀了这个绝色美人,但又忍不下心里这口怒气,最后只能狠狠的瞪了她几眼,转身走了,交代房里服侍的婢女婉清,“从今天起,不许给她饭吃,不许给她水喝!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