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连连摆手说:“可是属下没有谋害许大人的动机啊,许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属下则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犯不着在将军与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对许大人动手不是?”
万冰玉冷笑一声说:“这种事还需要谈什么动机么,不过是银钱够不够的问题罢了。”
狱卒知道事情败露,咬了咬牙猛然往门外跑去。
衡心远连忙冲上去追,可他对牢房的情况远没有狱卒来得熟悉,又如何能够追的上这位执意要跑的人?没过多久,人已经冲到了外边。
就在衡心远与万冰玉都觉得狱卒要逃走之时,那人去在监狱门口顿住了脚步。
离得远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清楚,等到两人都走近了,这才发现狱卒根本就不是站住,而是不得不停下脚步。只见狱卒浑身颤抖如风寒风中的树叶,眼睛鼻子具有鲜血流淌而出。
最终他像是浑身筋骨都被抽走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回事?”
衡心远连忙冲上前察看情况,那狱卒用力的攥住他的衣袖,像是要跟他说什么一般,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殷红血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好好一条性命,就这么丢在了衡心远的眼皮子底下。
万冰玉的心被彻底的震撼,那下毒之人得有多么歹毒的心肠,才会连杀三人……
“这狱卒的死状与许世和陈林的死状一模一样,我怀疑他们是死于同一种毒药,夫君,不如我们先让人去请仵作吧?”
衡心远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另外一名狱卒也回来了。
瞧见自己躺倒在地,显然已经没有生气的同时,他大感吃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出去买个东西的功法,人就没了……”
那躺倒在地的狱卒七窍流血,神情狰狞,已然咽了气。
衡心远没有跟他解释事情经过的心情,直接让他去把衙门的官差,还有仵作给请过来,狱卒依言去了,没过一会儿便带回来官差,那几个官差按下心中震惊,依次把三个人的尸首都搬到停尸房中,没过一会儿仵作也来了。
趁着仵作验尸的功夫,衡心远被万冰玉给领到了外边。
亲眼看见三个人惨死的模样,她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吧,衡心远心痛的拉住她的手:“等到这件事处理完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见到类似的场面了。”
万冰玉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怕自己承受不住,没忍住扑哧一笑。
“夫君不用担心我,这一年多以来,我早就把自己的心给磨得很坚韧了,这种小场面根本就吓不住我。”
“当真不怕?”
“有夫君在我身边,就没有什么事好怕。”比起见到这种残忍局面,万冰玉更害怕的是失去衡心远。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仵作已经验尸完毕,比对过三人的死状以后,仵作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三人死于同一种毒药,最先死的人是许世,最后一个则是狱卒。
“这种毒药毒性强大,只产自平舆国,一般百姓根本就买不到……”
万冰玉已经猜出事情经过,必定是那狱卒被人买通做谋杀许世的凶手,陈林之所以会死,估计是为了灭口,那狱卒支开同伴,或许是为了谋杀犯人以后直接跑路,却没想到衡心远与万冰玉竟然会折返回来,也没想到买通他的人很早之前就做好了让他也去死的准备……
“好歹毒的手段。”万冰玉半蹙眉头说。
原本他们想要借许世之口找出一条可用的线索,如今看来,许世身死,这条线索也就断了,被买通的狱卒也死了,那凶手是谁也不好认了,他们想要继续往下追查又多了几分难度……
就在万冰玉懊恼的时候,衡心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