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许世欺压凉州城百姓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勾结平舆国之人图谋不轨,要不是衡心远及时发现不对劲,多留了一个心眼让人从水路送来书信,恐怕朝廷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励里,李文曜今天求见确实没错!
皇帝拍了拍李文曜的肩膀说:“衡心远可曾跟你说过所谓炸弹?”
“书信就此一封,前来送信的那对夫妇对此事一概不知,他们只知道信是衡大人吩咐说必须交到手上,所以根本问不出可用消息来。不过父皇,儿臣因为这炸弹一事万万不能小觑,若非炸弹是可用之物,平舆国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派人来凉州城,我们必须赶在对方得手之前先将他们给歼灭。”
“那炸弹呢?”
李文曜拧着眉头说:“最好是为我所用,若不能,便想个办法把这些全都毁掉。”
若炸弹真像衡心远信中说的那么可怕,他们必须得要想个应对的办法出来。
皇帝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明日早朝之时,朕会问问文武百官的意见,老七你放心,这事儿必定会早点给出交代。”
次日早朝之时,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起衡心远没有派人前来禀报情况之事,朝廷中多的是看衡心远不顺眼的大臣,那些大臣们受太子李高瞻驱使,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把衡心远给拉下马了,如今抓到把柄,怎么可能会不用力发挥?
参衡心远的话语一句接一句的说出口,恨不能将衡心远描绘成贪官一般,不不过也有一些比较有眼力的,瞧见皇帝脸色阴沉,他们便不吱声了。
话说到最后,皇帝冷笑了一声。
“你们说过这么多可能,有没有人想过凉州城其实已经是一座被围困的城池?衡心远没有给京城传来消息,是因为他根本就传不出来?”
“这,这不可能!如今天下安定,北边甚至已经多年没有见过战事,怎么可能会有此时发生?”
“对啊陛下,凉州城闹的是匪患,怎么会有城池被围困的事情发生呢?”
皇帝怒极反笑:“真是一群蠢货!七王爷,你来跟这些人解释一下事情经过!”
李文曜领命站了出来。
有关凉州城的所有事情,包括衡心远的信使半途被人截杀,好不容易才送出来的一封信,还是一对夫妇拼死从水路送到的事被他逐字逐句说出口。
偌大的朝廷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
文武百官终于意识到他们的皇帝究竟在为什么事情生气,凉州城陷入如此危局,朝廷却没有任何人猜出,是为失策,他们作为臣子实在是太失职了,于是他们跪在地上,一个一个都沉默着,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人把自己拖下去砍了。
便在这时,有一名小官员主动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似乎听说过炸弹两个字!”
皇帝眼眸一亮:“你说!”
那小官员入仕以前,乃是茶楼里的一个小厮,在南来北往的客人口中,他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那炸弹的威力及其恐怖,拳头大的一点就炸毁一座房屋!
小官员说的绘声绘色,直把朝廷中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有几个有大局观念的官员直接站出来说:“陛下,既然炸弹有如此恐怖的威力,那它就更不能落入平舆国的手中 ,若是平舆国得到这物事,又将其用在战争之中,恐怕我国的军队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到时候军人行军打仗就难了!”
皇帝当机立断:“朕要调兵前往凉州城,务必要将珉镇重重围住。”
那名叫炸弹的物事能为他们所用最好,若是不能,便全部毁掉,绝对不能落入敌国手中。
“陛下圣明,只是不知陛下要派谁前往凉州城呢?”
衡心远本身就是一个优秀的将领,前往凉州城的人不用非要个武将,只需要一个能够镇住军队的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