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刚才还担心的想着万一张文怪罪下来,自己应该怎么说呢,谁料事情一个反转,张文不仅没有怪罪他自作主张,反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说他做得好,这让格勒本来就没有几道弯的脑子越发变得迷糊起来。
主子不是很重视万冰玉么,主子不是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么?为何短短数日过去以后,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变化?
格勒藏不住事,几乎可以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心中困惑才生,下一刻他就问出口了。
“主子,您不是对那位夫人的生死很上心么,那一日属下亲眼看见主子您不顾自己安慰为她挡箭……”
张文半低眼眸,按着自己的伤口笑笑说:“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前我确实对她上心过,但是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了。格勒,你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她,我就不会丧失理智,更不会为了救她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如今我的伤口有多痛,我的后悔就有多深。”
格勒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听到这话立刻红了眼睛。
“主子,您终于醒悟了!”
张文呵呵一笑说:“你这次做得没错,只是不知道万冰玉与衡心远究竟死了没有,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后,我会派人去打探消息。”
“主子英明!”格勒对张文的敬佩又上去一个层面。
等格勒离开营帐以后,张文的心腹走到了门中。
心腹恭敬的禀报说:“主子,消息全都已经通知下去了,兄弟们听说明日就能离开这片山林,都很高兴,只是有一点属下没有明白,主子您打算带着兄弟们去往什么地方呢?现在凉州城到处都是寻找我们踪迹的探子,医馆更是被他们全都给包围起来,之前的营地也全都被他们给端了,如今我们想要回到之前的日子是不可能的……”
张文似笑非笑的摇头说:“谁说我想要带着兄弟们去凉州城了?”
现在去凉州城就等于对衡心远自投罗网,张文又不是傻子,自然没有回去的可能。
他这么一说,心腹的困惑更深了:“既然不是去凉州城,那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永州,那里有人能够保住我们。”
永州城与凉州城比邻,虽然距离不远,但是经营情况却是天差地别,凉州城荒凉破败,而永州城则是恰恰相反的繁华,百姓们在其间可以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永州城的知府名叫徐执,他与许世和衡心远都不一样,他的官职不是考出来的,而是从某个高官手下买的,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一名小吏,后来因为屡屡立功,官职越做越大,渐渐就升到了永州城知府这个位置。
见过他的周齐都看得出来,这位根本就没有任何才能,可是他却能将永州城治理得如此繁华……
被衡心远派来送信的周齐对此很是不理解,他私下跟人打听过原因。
“永州城有今天,全是夫人的功劳,要不是因为柳夫人,恐怕永州城还像多年前一般荒凉贫穷,柳夫人可是我们永州城的大恩人啊!”
一说到柳青青这个名字,百姓们都有了话头,他们一个接一个对周齐夸赞起柳青青来,这种种反常行为让周齐不由得对那位柳夫人多了几分疑惑,能够把一座城池给治理好的女子,该是一个多么有智慧的女子啊,若是有空,一定要拜见拜见。
周齐在永州城外的茶摊喝了口茶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往永州城走去,衡心远派他来永州送信,他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好奇耽误了将军的事情!
周齐直奔永州城衙门,随后在衙役凶恶的目光中取出衡心远给他的令牌。
“我奉衡心远衡将军之命,来永州给徐大人送信!”
衙役们接过令牌一看,果真是凉州城知府的令牌,立即把人给请进了衙门。
“大人,您先坐下喝杯茶,我们已经命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