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围观八卦的百姓或许有认不得徐执的人,但是却没有不认识钟达的人,这位在永州城内开了一家赌场,而且有一段时间里,更是经常在永州城里转悠,所以那些百姓们对他都比较眼熟,相较于徐执,还是钟达的可信度更高一些。
有人揣着求解的心情向钟达问话:“公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
钟达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这一切当然都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会拿来开玩笑呢?徐大人手上那封信的撰写者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所以我敢站出来为万夫人辩解,也敢指证。”
有人只觉得奇怪:“仿造字迹的人是你,你就这么跳出来,难道不怕上边的人追查下来导致你没有好日子过么?”
曾经的钟达确实很害怕这件事,但是现在不一样,想到自己这回是奉命办事,钟达的底气都多了不少。
“我心里过意不去,柳夫人这两年来,一直在为建设永州这件事费心费力,光是今年上半年,柳夫人就不知道受过多少苦,我仿写书信以后,每每想到这一些总会忍不住感到不安,毕竟柳夫人是我,乃至我们整个永州的恩人,能为恩人说话,即便是损失一些又何妨呢?”
总之后边的事儿,柳青青与万冰玉都能够给他合进来。
钟达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低低垂下自己的脸,好像也是在为这件事过意不去般。
又过了一会儿,场间的气氛又偏向柳青青。
其实这个时候,柳青青自己也感到十分紧张,毕竟这一步路,可以说是他们的险棋。
钟达往前又走了一步,对着场间围观的百姓拱手作辑说:“信就是徐大人让我写的,若是诸位不相信,大可以上来看看情况。”
百姓门为此面面相觑,他们对这件事确实非常好奇。
“你如何证明信是你写的?”
听得钟达信誓旦旦的说:“信上字迹与夫人的字迹不一样,我有一个很小的习惯,那就是提笔之后现在书帖的左下角点一个墨点,如今那个墨点就在那处,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万冰玉顺着钟达的指点凝望而去,果然瞧见那处有一个很小的墨点。
明明自己已经走到了死路上,但是徐执并不甘心折在这里,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分明就是钟达害我!万夫人,你不要相信他这个小人的话!”
钟达听到这话,又是一声冷笑:“你来我府上拜访的事儿,如今府上的人可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若是不觉得不可信,我们还可以在沿街的店铺上问上一问,你说我故意陷害你,且不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我总得有买通整条街的人来为我作证的本事不是?”
徐执这才意识到误事了!之前为了讨好楚楚,他行事很是张扬,如今竟是因为这件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他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对了,说到楚楚,徐执突然想起一件事,楚楚人不见了!
之前她明明就坐在台下第一排位置上,她一直眼眸含笑的看着他,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人竟然不见了……徐执有些惶恐,下意识四处张望,结果别说是楚楚了,就连一个熟悉的身影都没有见到,楚楚这是弃自己而去了?
徐执的眼眸一下子暗淡下来。
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比较清楚的缘故,没有楚楚在旁边协助,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所以徐执放弃了挣扎。
往后的事情就显得顺利得多,在钟达,以及他带来的证人们挨个在台上露面,而且一个接一个说出徐执曾经做过的事情之后,徐执的罪名也就定下了,而且他犯罪的事实也越来越清晰,他就是妒忌柳青青掌握永州的权势,他想要从柳青青手中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着面如死灰的徐执,柳青青只觉得快意:“万夫人,既然徐执已认罪,那我们该如何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