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义喝了酒,回家路上庄敬开车。
张之义侧身看着庄敬:“奇怪,我看你开车的样子都这么顺眼。”
“那你看我什么不顺眼?”
“我没有看你不顺眼过,是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天天挑不完的毛病,还给总结了一个‘三宗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真舍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舍得我们这么幸福的一个家?舍得让蓁蓁受父母分离的苦?”
庄敬看着前方的路灯,慢慢地说:“真要有烂疮,必须割肉救命,有什么舍不得。”
“那你给我讲讲烂疮在哪里?”
“就算不是烂疮,也是你自己招来的苍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个又一个,你自己不烦,我都烦了。”
虽然喝了半斤多酒,但是多年夫妻,张之义还是听明白了庄敬的意思,一下子激动起来:“敬敬,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不相信我,只是烦那些苍蝇了。”
庄敬虽然只是简单地“嗯”了一下,张之义如同听了天籁之音,有点儿轻狂起来:“快开车,今天晚上我让我媳妇开心一回。”
两个人手挽手走在小区里,张之义已经有点儿心猿意马时,看到了坐在楼下小花园长凳上仰头望天的李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