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蓁蓁从小到大身上有一种特质,生人变熟人,熟人变朋友。张之义说是这是遗传,他也是这样几十年如一日地受人欢迎。庄敬翻白眼,不遗余力地打击他:“我女儿可有分寸,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暧昧关系。”
张之义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过头不说话。庄母看不下去,指点他:“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你要这么回他,我也是啊,我也从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暧昧关系,说话要硬气,底气要足,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怕什么。”
张之义眼神哀怨地看着岳母:“我不想和她吵架,一吵架她就提起一些我不知道的人和事,心烦。”
庄天闻在一旁笑起来:“无为而治,挺好。”
吃完早饭,庄敬和张之义一起出门上班,庄天闻提着大水杯下楼到小区广场去下棋,顺便通知棋友他要回渭南了,等外孙女生孩子时再来。
庄天闻乐呵呵地看着女儿女婿上车,一直目送他们出小区。
张之义问庄敬:“爸爸为什么这么开心?”
庄敬开着车,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孙子考上博士了,外孙女研究生没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都是好事,能不开心吗?”
张之义听了本来也很开心,不知怎么,一下子想起了容非,心情瞬间低落。想和庄敬商量一下容非的工作安排,想想容非和女儿之间的矛盾,他又不敢和庄敬交流。他想到了“作死”这个词,非常不情愿地认为容非是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张之义出差一周,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张蓁蓁请他吃饭,说是给他接风。他到饭店时,意外发现贾滨滨也在,庄敬以为他不认识,想介绍一下,张之义伸出手说:“我认识,贾经理,我女儿对婚礼很满意,多谢你费心。”
贾滨滨急忙双手回握:“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应该的。蓁蓁这孩子太好了,说话做事都暖人心,婚礼的很多细节也都是她自己策划的,反而给我们提供了参考学习的样板。”
听女儿左一个“滨滨叔”右一个“滨滨叔”,庄敬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和贾滨滨成了熟人。
本来是张蓁蓁请客,结账时,服务员说已经结过了。出了酒店后,她挽着张之义的胳膊:“感谢爸爸为女儿省钱。”
张之义摇头说:“不是我结的,”他看了看庄敬和其他人,拍了拍女儿的手:“是不是你滨滨叔结的。”
张蓁蓁急忙回去问,贾滨滨脸上是长辈慈爱的笑容:“蓁蓁已经帮我们拉来四个婚礼客户,滨滨叔请客是应该的。下次来,滨滨叔还请吃最好的菜。”
张蓁蓁坐在车上,纳闷地问:“妈妈,你说滨滨叔这么好一个人,长得这么帅,晓佳阿姨当初怎么舍得离婚啊。”
庄敬心想,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而离婚却可能是很多人参与的结果。
张蓁蓁的婚礼现场布置精美,虽然桌上摆放的玫瑰,由帅哥来回托着托盘给来宾提供茶水、饮料、湿巾等用品,在托盘上拿出一个小红包,要么是一元钱,要么随机抽到精美的钥匙链、平安扣等小礼物,这些虽然价格不菲,但在参加婚礼的人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李自勤那些带了女朋友来参加婚礼的男同学,排着队请张蓁蓁联系贾滨滨,都想让贾滨滨帮忙办一场终生难忘的婚礼。有一位同学还出资让贾滨滨到外地策划婚礼流程。
张蓁蓁的生活中多了一个滨滨叔,生活多了很多乐趣。在研究幼儿园三餐品种时,张蓁蓁邀请了贾滨滨参与讨论。贾滨滨提出每周有一天开放幼儿园厨房,家长们可以参与饭菜制作,也可以请一些家长帮厨,这样家长们对幼儿园的饭菜放心,稍微贵一些也能接受。他本人可以定期到厨房帮忙。办幼儿园的资金并不充裕,张蓁蓁心里多了一个想法,她问贾滨滨是否考虑入股。贾滨滨没有犹豫,提出入股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