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蓁蓁要回家拿书,列出书目发给庄敬,让她找出来,晚上回家拿。 张之义听说女儿要回家,下班路上高兴地对送他回家的小时说:“女儿宣召,心情还挺激动。” 小时笑笑没有说话,张之义看着他的背影说:“小时,聊天得两个人说,我一个人说有什么意思,你说我们家蓁蓁怎么样?” 小时虽然无奈接话,但说出的也是真心话:“蓁蓁当然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厚道善良勤奋热情”,说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张总,我孩子的妈到蓁蓁幼儿园做保育老师了,您知道吗?” 张之义大笑几声:“我当然知道,是我推荐的。你夫人对工作还满意吗?” 小时真正聊得嗨起来:“很满意。在幼儿园开学之前,庄姐还让我孩子妈去大公集团的幼儿园跟着学习了三个月。我孩子妈很喜欢幼儿园的工作,现在每天晚上都跟着视频学幼儿看护,还做笔记。我妈都说她变了一个人,现在两个人的关系都空前和谐。还是庄姐说得对,女人得有份工作才会成长进步。” 老婆孩子被表扬,张之义心里升起一层一层开心的涟漪,脸上也笑出一朵花,得意地“哼”了两声:“哼哼,那当然,你不看谁的老婆闺女。” 小时从后视镜中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想庄姐说得真对,张总真有幼稚病,而且这病越来越严重了。 庄敬下班回来后,没有做饭,先按照书目把书整理出来装好,张之义回来后才做了面条,简单吃过饭后,坐等女儿上门。 张蓁蓁看着书已经捆好,还用的红色丝带,开心大笑。 庄敬问了女儿的情况,问李自勤去西安出差有没有见到庄真。李自勤说:“我去西安出差时,正好赶上舅舅母亲三周年忌日,舅舅一家都回老家了,没有见到。” 张之义震惊得站起来,皱起眉头,声音里是浓浓的不高兴:“你舅舅的母亲就是蓁蓁的姥姥,明明活得好好的,什么三周年,这不胡说八道吗?” 李自勤看庄敬,看看张之义:“确实是舅舅母亲三周年忌日,而且舅舅母亲不是姥姥啊。” 张之义看庄敬没有意外的反应,意识到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正想问,庄敬惊讶地开口:“你不知道吗?庄真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庄真的母亲也确实是三年前去世的。” 听了李自勤和庄敬的话,张之义觉得自己结了个假婚,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知道,而且女儿都要生孩子了,还是从女婿嘴里听说的,这就更有意思了。 开开心心迎接女儿的张之义气冲脑门,大声嚷着:“你动不动就给我定三宗罪四宗罪的,我终于知道原因了,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结婚快三十年,我都不知道你和你哥哥不是一个妈。” 庄敬不服气,一脸不屑地回怼他:“我从来没有瞒着你啊,是你自己粗心,也不关心我爸妈,你但凡上点心,你早就能发现了。我哥哥以前从来不回家过年,直到三年前他母亲去世后才开始回渭南过年,你也去过几次,你但凡上心一点儿,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张之义心里难受得要死要活,庄敬还觉得没有错,他气得恨不得撞墙,喘了几口气,还是提高嗓门嚷起来:“天天说我不上心,天天说我不关心你,说我偏心妈和之薇,你呢?你关心我吗?你如果心里有我,会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和我说,去和李云程说吗?” 张蓁蓁看着他们俩个彼此瞪着眼睛,谁也不理谁,艰难地在沙发上坐下:“行了,别吵了,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舅舅和妈妈同父异母的事情了,爸爸,这确实不能怪妈妈,她以为你早知道了。当然也不能怪你,怪只能怪空间,如果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你会早就知道了。” 张之义点点头,眼圈红了:“你说是不是你妈妈不对,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说,还说我粗心,说对她不上心。” 张蓁蓁看了一眼庄敬,语气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