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选择周五晚上,就是想住下来,陪他们住几天。等到周一他去上班时,小姑和姑父再过来陪着他们。
胡玉瑾边哭边骂,骂张之薇不会教育孩子,骂容不易不配为父亲,骂张好仁偏心自私,骂张之义不给容非钱,骂庄敬冷血无情,最后连张蓁蓁都骂上了,唯独没有骂她自己。
张好仁在一边低着头坐着,张之义看着哭闹的母亲,想起了容不易的那句话:“容非的孽缘,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份。”他看到了一个难堪的真相:看似他们每一个人都疼爱容非,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尽到教育容非的责任,没有人告诉容非有些事情不能做,一点一滴地满足看似无关紧要的要求,直到满足不了她的胃口时,仍然没有人醒悟,或者说不愿意操心管教,不愿意费心费力引导,只想着糊弄过去就算。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包括容不易。
所以,容不易口中的孽缘,是亲情堆积起来的沙堆,风一吹,就散了。
胡玉瑾毕竟年纪大了,哭闹一番后,身体受不了,张之义把她扶到床上休息时,她还在嘟囔:“我说让容非到蓁蓁的幼儿园工作,你们一个个都不同意。如果我的非非到蓁蓁的幼儿园工作,就不会这么可怜了。”
张之义内心升起反感的情绪,虽然他心疼外甥女,但并代表他愿意让外甥女去祸害女儿。
看着母亲闭上眼睛安静下来,张之义坐在床边,脑子里乱哄哄地,张家所有人就跟约好了一样,都闪现在他的脑子里。他想到张家的后代,除了容非,好像都过得很好,每个人都很努力,都按部就班地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