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辈人都成老人了,只要父母身体好,咱就不能求别的。庄敬是个好孩子,想得开看得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看她根本不放在心里。”
张之颖接话说:“我嫂子根本不在乎这些事,要是在乎,早被气死了。蓁蓁也是个心大的,只有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一概不理。”
张好州看着略胖的妻子和瘦高的女儿,眼里溢满幸福,他也很久没单独和妻子女儿一起吃过饭了,每次聚会都是一大家子人,不由得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记得小颖刚生下来时,之义看着说怎么长得这么丑啊,是我妹妹吗。”
张之颖笑出眼泪:“我上小学时,长个子,腿疼,走路一瘸一拐的,大哥还带我去医院找大爷看病,说已经长得这么丑了,再残疾了,将来怎么办啊。大爷说要补钙,大哥还带我去药店买补钙口服液,买回来放到奶奶家,让奶奶每天盯着我早晚各喝一支,一喝就是两年。后来我就怀疑我长到一米七六,就是喝补钙口服液喝的,不然不会长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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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叔喝了几杯后,聊着过往的事,张之义的心情好起来,他有一个有爱的成长环境,有快乐的成长记忆,他的人生有美好的一面。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吵架时,庄敬对他说过:“亲人之间的事,可意会不可言传,爱和关心在心与心之间会有往返,你关心的人太多,你觉得自己有情有义,在我和蓁蓁这里,你没有用心。”他甚至能感受到庄敬语气里的失望,眼睛里的伤心。他摇了摇头,心情又低落了下去,用手捂住眼:“二叔,我是不是特别坏的丈夫和爸爸。”
张好州安慰他:“怎么会呢?你对庄敬和蓁蓁也是十分真心,十分的好啊。小颖还经常羡慕庄敬呢,在家里说一不二,眼一瞪你就没词了。蓁蓁就更不用说了,那是要月亮不给星星啊。你就是工作太忙了,对她们母亲可能有忽视的地方,”想了想,还是委婉地说:“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想惹父母生气,这是对的,有些事情可能没有处理好,也不能完全怪你,不是有句话叫‘不知者不怪’吗?庄敬不说与你妈、之薇之间的事,你怎么能知道呢?再说了,还有以后呢,以后多对她们母女好一些,上点儿心,把以前欠下的补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帮你一起补。”
张之义不知道二叔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提容非的事,他想诉说一下心里的痛苦,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他的大脑里没有容非与二叔、姑姑们在一起的记忆,平时上班上学,每到春节,张之薇带着容非出门旅游,在家也不会走亲访友,毕竟到谁家去也不能空着手,张之薇认为买礼物都是浪费。偶尔见面,大概率会是身为弟弟妹妹们上门探望大哥大嫂时会遇见。因为胡玉瑾脾气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发脾气,训斥张好州兄妹三人不懂感恩不知好坏,后来兄妹三人就约好在春节前一起带着礼物和菜去一次,张好娟和张好妹帮着庄敬做饭,后来年龄大了,大家的经济条件也越来越好,聚会就改在饭店,轮流做东。
最终,张之义还是没有说关于容非的事情。他想,有些伤,有些痛,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张之颖开车把张之义送回家,张之义进门就抱着庄敬哭:“敬敬,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安抚好张之义,庄敬问张之颖是怎么回事,张之颖摇摇头:“我觉得大哥可能是更年期,在我家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她拉着庄敬的双手:“嫂子,我们都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怎么办呢?我哥也确实不容易,你多担待。过几天,我请大爷和姑姑们一起吃个饭,老张的事就得咱们俩家多操心。”
庄敬想着张之义对亲情的渴望与付出的努力,说:“那咱们办大一些,让老张家的人都来。”
两个人都是行